單休日,泉把手里的書放在茶幾上,一見到禪院真希就眼前一亮:“你好!”
這孩子生得實在是太精神了,讓人羨慕的身高和體魄屬實是上天的恩賜。
“快來坐,吃零食嗎?喜歡什么味道的飲料?”
她的新形象不但震驚了七海建人,同樣讓摘下眼鏡的五條悟嘆為觀止:“哇哦”
小林泉站在禪院真希面前,反倒把后者襯得更像前輩。
“您好,我叫禪院真希。”無論多么痛恨這個姓氏,出于禮貌也必須報上全名。女孩子低頭鞠了一躬,對面的圓臉女人笑著直擺手:“哎呀哎呀,不要拘謹,隨便坐,想去露臺上看花嗎?”
禪院家居然養得出這么招人喜歡的孩子,真意外。
簡單寒暄完畢她拉著真希來到廣闊的露臺上,兩次三次往返給她拿了許多零食:“薯片,梅餅,果凍,餅干,巧克力,軟糖,還有咸味粗點心在這邊。”
她一邊說一邊放下手里的可樂和波子汽水,看了看又轉身回去拿來一聽冬瓜茶:“我辦公室的女孩子很喜歡這個,說是能清涼消腫。”
還沒有被人如此熱情款待過的真希有點不好意思,她拿起冬瓜茶握著也不打開,沒來得及道謝便聽七海老師的妻子道:“前幾天我先生出差去送錄取通知書順便家訪,就是你么?”
一般來講,沒有人會這么直直問到人臉上,但她語氣中并未充斥窺私欲以及過于濃重的好奇,性格硬朗的真希也就不計較了:“是的,我非常感謝七海先生送我離開禪院家,非常感謝。”
“啊……我很抱歉,關于你父親驟然去世,有什么我們能幫得上的地方嗎?”
她睜大圓滾滾的椰褐色眼睛,誠心誠意為禪院真希“突發惡疾撒手人寰”的父親感到難過。親爹尚在的真希:“……啊,嗯,沒什么,謝謝。”
所以,七海老師是這么和妻子談起工作中遇到的奇葩的么!
不過嘛,禪院扇那種男人,要是真能暴斃也算造福社會了。
“難得今天不下雨,在露臺上吃壽喜鍋怎么樣?”五條悟從室內探了半邊身子出來,大聲詢問女士們對午飯都有什么建議。真希吃什么都無所謂,恰好泉也是:“那么我下樓去買食材吧,家里只有凍肉。”
用凍肉做壽喜鍋可是要翻車的,當然得去買些新鮮的回來。真希連忙起身跟上:“我和您一起去,可以幫忙提東西。”
“那可真是太好了,謝謝小真希。”
就年齡而言,現年二十三歲“高齡”的小林泉稱呼十五歲的少女為“小真希”一點毛病也沒有,可惜她那張被發型襯得疑似嬰兒肥的圓臉實在很難拿出說服力。
等她們一前一后出門,七海建人緊張兮兮問起五條悟:“泉她,還好嗎?”
“挺好啊?有哪里不好嗎?沒有吧!”一連偷吃學生好幾包零食的白毛努力咀嚼:“她沒事兒,應該。”
“什么叫應該?”六眼的視野里就不能有“應該”這種模棱兩可的答案,七海建人不自覺緊張起來:“是詛咒作祟,還是詛咒師?”
“額……有沒有一種可能,我是說,泉小姐不慎在工作中受了傷,或者女性生理期正常的虛弱,純屬你搞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