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情況小林小姐也是來探視病人的,虛掩的房門遮住了病床,只能聽到隱約傳出來的對話:“歡迎來到……會社,……禮物,尊重……判斷力。”
病人隱忍的沙啞鳴泣緊跟著傳入耳中,護士看了一眼,滿臉感慨:“瀧澤小姐真是個苦命人。”
沉默的男人愈加激發了她的講述欲,年輕的護士心有余悸道:“聽說她被親生父親親手賣給了人1販子,被人解救途中又遭遇翻車受了傷。一開始我們都以為救不回來,畢竟類似的悲劇經常會在電視上聽聞,受害者大多無心求生,勉強救回來也會頻頻尋死。”
她當心的收斂音量,側頭確認病房里的人沒有注意這邊:“多虧小林小姐,不但墊錢給她治傷治病,還專門抽時間過來看望,要知道每年十二月都是她最忙最累的時候。”
“你們很熟悉嗎?”出于好奇,七海建人開口問了一句,小護士雙手交握,眼睛里閃爍著憧憬的光芒:“我們醫院與森會社有醫療服務上的合作協議,每次那邊送來受傷的海員都是小林小姐忙前忙后照應。生病受傷的人需要靜養這話不錯,但他們也需要關懷,有人來看看能讓情緒好起來,對治療大有裨益。”
“能在那種大企業做到管理層,她還那么年輕,真令人向往!”
“這樣么……”透過那扇虛掩的房門,他看到小林泉張開雙臂站了起來,似乎抱著什么人輕聲安慰。垂下眼睛,金發青年清了下嗓子,跟著護士繼續前行:“豬野的情況如何?”
“豬野先生?送進來時傷勢嚇人,現在已經沒有大礙了,恢復得很快。”護士領著他走到底,輕輕敲響右手邊的門,豬野琢真元氣十足的聲音響了起來:“誰啊?!”
“就是這里了,請注意探視時間,我先告辭。”護士鞠了一躬就走了,把空間留給病人和他的朋友。
“五條打電話讓我過來看看。”七海建人推門走進病房,將手里提著的便當盒遞給他:“油炸竹莢魚,不太健康,所以你一次只能吃一點點。”
“哇!好香啊!”進了醫院也非要戴著黑色毛線帽的青年三兩下打開便當盒,就著熱氣深深吸了一口:“醫院提供的病號飯實在是太可怕了!缺油少鹽還是涼的,他們是不是故意這么做好把病情不嚴重的人提前趕走?”
“你想多了,這里是私人醫院,以盈利為主,恐怕更歡迎把病房當套間住的冤大頭。”
七海建人用眼神向豬野表示他就是這樣的冤大頭,青年撓頭嘿嘿傻笑。
他們就這么一個站一個坐的過了一會兒,七海先生解開西裝外套上的扣子找了張椅子坐下:“說說吧,怎么回事?你不是會在戰斗中粗心大意的人,遇到麻煩了?”
“唉,說來慚愧,”豬野琢真臉上露出古怪的表情,又想哭又想笑似的,“純屬意外!本來我馬上就要給那家伙最后一擊,結果附近突然發生baozha,沖擊波和強光幫了那家伙一把,結果就是他跑了我進了醫院。”
“baozha?”七海建人有些詫異。咒術師論壇上沒有對這件事的討論,可見不是業內人士所為,社會新聞也沒有相關報道,總不可能豬野憑空杜撰出來的吧!
“對啊,我把那家伙堵在靠海的地方,周圍好像是一片私人倉庫。誰知道怎么回事!”青年放下手,深深嘆了口氣:“只差一點點就抓住了,那可是懸賞榜上排行第十三位的詛咒師!最喜歡用年輕女子的血下咒,尤其偏愛選擇獨居事業女性下手。最近的受害者被他抽干了全身血液,尸體還被擺出極其下流的姿勢,所作所為著實令人發指。”
一想到犯人居然靠著運氣逃脫,豬野琢真憤憤不平出拳狠狠錘在病床上:“可惡!真不甘心!”
“……把通緝令給我看一眼。”七海建人聽說是針對年輕女性的詛咒師,立刻正色要求:“有機會我會注意一下,希望能早日將其捉拿歸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