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謝文齊也不是真的傻到直接在古代明目張膽嚷嚷什么反語。
像‘皇帝輪流做,明年到我家’這種經(jīng)典臺詞,他肯定是不可能寫出來的,那不是存心找死么。
所以謝文齊給出來的表演劇本,也是經(jīng)過改編,把那些不當言辭去除了的。
但問題是!
謝文齊是個后世人,他從小到大受到的教育,讓他有些思想,是根本藏不住的,在他自己都沒意識的情況下,就流露了出來。
謝文彥聽到喬玉景的小報告,絲毫沒有意外笑道。
“堂兄與常人不同,你和他相處久了就明白,有些刻進骨子里的東西,一時半會兒是很難掩飾改掉的,咱們也沒必要逼著他改。”
“畢竟,這個世上能夠容忍他的上位者,恐怕也只有我了,他這個毛病改不掉也好,有這個把柄在,日后他才會一心一意,竭盡全力幫我做事。”
“不過在此之前,得盡量盯著他,以免壞事……回頭我找他聊聊。”
說干就干。
第二天。
謝文彥就單獨找到謝文齊談話,把對方的危險思想點了出來。
“這……這話本子我都改編過了,這些劇情臺詞很正常啊,怎,怎么會如此?”
謝文齊聽完臉色當場也嚇白了。
他又不傻,怎么會不知道在古代是有忌諱的,可他怎么看自己改編后的劇本,都覺得很正常啊,他真的完全沒意識到有何問題。
謝文彥嘆氣道,“堂兄,這很正常,你來自后世,很多生活中你覺得是常識,覺得很正常的事情,但對我們這里的人來說,就是不得了之事。”
“就拿陛下的名諱來說,從陛下登基的那一天開始,陛下名諱中的字,我們在使用時,下意識就會忌諱避讓,而你卻不會有這種意識,明白嗎?”
所以不是穿越堂兄太不小心,而是潛意識的東西根本不受人控制。
謝文齊張張嘴,好半天才喪喪道。
“堂弟,我知道了,可是……我真的很想把我家鄉(xiāng)的美好,都分享給大家,不過就是一首歌,一個話本子,一場戲曲,何至于此呢?”
此時此刻,他終于體會到了封建時代的束縛和殘酷。
他只是想家了,想讓這個陌生的世界,多一些自己熟悉的東西,結(jié)果連這點小小的愿望,都難以輕松實現(xiàn)。
“我明白堂兄心中所想,對于堂兄的家鄉(xiāng),我也很是向往,可現(xiàn)實就是現(xiàn)實,人和命運之間,總是要有一方屈服。”
“如果不想認命,就想辦法去改變,哪怕可能失敗,但只有站在最高處的強者,才有資格制定規(guī)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