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期間少說也得花費五六七八年,中間變數那么多,他們能給對方幾分面子就差不多了,須知君恩易變。
又不是天家皇子來鍍金,還想讓他們把一個泥腿子出身的寒門子弟,真當祖宗供著不成?
說到底,在這個世家貴族力量影響的大環境下,眾人對家族背景的重視,遠遠高于個人實力。
不能怪他們這般輕敵。
謝文彥感受著這些隱晦的輕視,神情沒有絲毫變化。
只認真的埋頭做事。
上輩子他什么白眼欺負沒受過?這點子輕視根本不是事兒。
世家又如何?權貴又如何?
前世他能把這些人踩在腳底,今生他就能再次讓人給他磕頭。
遲早有一天,他會重新打斷他們的背脊和尊嚴,踏盡天下公卿骨,奠定屬于他的時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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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漸西斜。
第一天上職就這么磕磕碰碰度過。
等到下職時間,謝文彥又如所有初入官場的新人般,謙遜地給禮部各官員一一行過禮后,才收拾自己的東西離開衙門。
回家途中瞧見別家鋪子的糕點不錯,買了幾包。
路過一家花鋪,瞧見店中菊花養的漂亮,又順手買了幾盆。
回到家。
家里幾個姑娘哥兒吃著他帶回來的糕點一個個都開心極了,每日有漂亮衣服穿,有香甜糕點吃,還不用再干活的日子真好。
卿哥兒一邊大口吃糕點,一邊好奇關心道。
“哥,你今天去上職怎么樣?衙門的公務難不難?有沒有欺負你?我聽玉景哥說官場傾軋可嚴重了,大多就瞧不起咱們泥腿寒門出身的人呢。”
喬玉景也用擔憂目光看過來。
雖說夫君有陛下看重,但官場難混可不是說說而已,夫君如今風頭不小,擋了不少人的路,肯定少不了刁難和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