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了,都過去了?!背堂钜暨B忙道,“我現(xiàn)在很好,真的很好,有凌薇這個好朋友,陌塵也有了出息?!?/p>
“所以妙音郡主現(xiàn)在要為自己活了?!蹦铝柁苯釉挕?/p>
“你說得對,我是應(yīng)該多出去走一走,我想去看看外面的世界,看看路上的風(fēng)景?!背堂钜舻?,“太皇太后,不是也想出去嗎,我們一起吧!”
太皇太后連忙擺手,“我就不去了,老了,走不動了,你們年輕人多出去走走。”
今天太皇太后沒有出去摻和朝堂上的事,而是交給威王妃去處理,也是因為君傲的原因。
她又道,“君傲做了太多錯事,哀家在這里替他向你說聲對不住了,哀家雖然養(yǎng)大了他,卻沒有教好他,才讓他人到中年還這么不懂分寸,墨寒卸掉他的攝政王之位,對他也有好處。”
“太皇太后?!背堂钜粢膊恢勒f什么了,淡淡道,“二十年前,我是喜歡君傲的,這點我不否認,我們的婚姻變成這樣不是太皇太后的錯,與您無關(guān)?!?/p>
“既然喜歡,就再給他一次機會?!碧侍筮€是想勸一下。
程妙音搖頭,神色很平靜,微笑道,“現(xiàn)在我不喜歡他了,喜歡和不喜歡,這一點我分得很清楚,太皇太后,您也許會笑話我,這么大歲數(shù)了,還談什么喜歡不喜歡的,可是我對君傲,沒有愛了,也沒有恨了?!?/p>
太皇太后老淚縱橫,一直覺得惋惜,“多好的一個女子,他怎么會這么糊涂,小時候,哀家雖然沒有生他,但是傲兒還是很貼心的,會心疼人,現(xiàn)在怎么就變成這樣了,都是哀家的錯,沒有教好他?!?/p>
“皇祖母,你只管他長大,怎么可能管得了他后面的人生,他是一個成年人了,他兒子都二十多歲了,一個人要怎么變化,你是管不了的?!蹦铝柁陛p聲安慰她。
程妙音也道,“太皇太后,您就別為我們的事焦心了,保重身體要緊。”
程妙音看著穆凌薇,她由衷地覺得感謝,如果不是穆凌薇,她可能會看不開,甚至和君傲死熬著,最后大家一起死在威王府里,留下陌塵一個人……
她不敢想象陌塵沒了母親會是什么樣了,現(xiàn)在這樣的結(jié)局挺好的,大家都放手,反而更輕松了。
君傲躲在暗處聽著程妙音的回答,他恨不得狠狠地扇打自己幾個大耳巴子。
女人絕情起來,比誰都狠,愛過的男人,怎么可能不愛了,一個女人一生中還能愛幾個男人嗎?她們還守不守婦德?知不知道禮義廉恥。
程妙音,我就看看誰還能真心愛你,喜歡你一個半老徐娘。
君傲心里滿是嫉妒,可是新帝下旨他們和離,他又被撤銷了攝政王之位,變成了一個無權(quán)無勢的閑散王爺。
他沒被貶為庶民,也是君墨寒看在太皇太后的面子上,留他一個王爺身份。
反觀程妙音,自從她病好后,越發(fā)光鮮亮麗,美艷動人,當(dāng)年自己娶的可是雙花之一的妙音郡主,如今看來她還是那么漂亮。
沈怡算個屁……
君傲悔不當(dāng)初,可惜為時已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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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半個月里,君墨寒忙得腳不沾地,把所有的精力全都放在了國事上,只等欽天監(jiān)算好良辰吉日正式登基,賜封穆凌薇做皇后等事宜。
這邊,穆凌薇挺著個大肚子也很忙,他一邊要替慕越治心疾,一邊要觀察君辰瑞的病情。
堂堂云帝竟整天窩在穆氏醫(yī)館里給病人看病。
現(xiàn)在的穆氏醫(yī)館占地很大,幾乎占據(jù)了半邊東城,大家知道里面住著新帝的皇后穆凌薇。
白長彥和顧盼盼整天在她面前秀恩愛,穆凌薇時不時打趣一句,“我多久能喝到你們的喜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