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朗又拉了東方滄走遠了一些,湊近他的耳朵,“他是裴……”
東方滄聽后,瞳孔猛地一縮,眼珠子都快嚇掉出來了,天啟國的裴太師怎么裝成商人的模樣從西涼方向出來。
此時,他才警覺,當初的扶風城被他們占領,是絕對不可能有人穿過去的,里面的百姓全都變成了西涼國的俘虜。
東方滄沒有親眼看到龍千雪死去,但是他卻從士兵的耳朵里聽到一些消息,聽后只覺得駭人聽聞。
裴烈見他們躲到一邊說悄悄話,已經猜到司徒朗可能已經告訴了那人他太師的身份,只不過此人是誰?司徒朗為何會假裝和他父子相稱。
周子軒道,“他們是何人,太師認識嗎?”
裴烈淡淡道,“叛賊司徒朗,做了兩個月的傀儡皇帝,沒想到現在竟逃到這里被我們遇上了。”
周子軒了然,天啟國的冀王叛亂,最后卻讓他兒子撿了個便宜做了皇帝,可惜好景不長,擁護他做皇帝的人卻是妖女龍千雪的人,他們不過都是龍千雪想要攪亂天啟國內政的棋子。
現在司徒朗若被捉回天啟國,是一定會被斬首示眾的,程氏一族已經被抄家了,這些消息也是周子軒從安陽王那里知道的。
周子軒道,“現在怎么辦,我們要把他帶回中原嗎?”
裴烈盯著司徒朗旁邊的中年男人,“我更想知道他是何人?剛才他似乎想要和我們套近乎,被司徒朗阻止了,我的身份瞞不住了。”
“直接攔人吧,不管他是誰,都帶回去。”他又道:“他們像是從中原的方向逃出來的,司徒朗在邊關長大,邊關的地理他十分熟悉,和西域的人認識也正常,不過能甘愿讓他認爹的人只怕身份不簡單。”
另一邊,東方滄得知裴烈身份后,神色變得不自然了,他皮笑肉不笑地道,“我們先告辭了,就不打擾公子……”他和司徒朗說好了,一定能不暴露他的身份,否則他們都完蛋了。
裴烈勾起唇角,沉聲道,“陛下與本太師在此相遇,也算是緣分。”
東方滄聽見“陛下”兩個字,瞳孔猛地一縮,條件反射地道,“我不是陛下,我只是一個百姓。”
裴烈頓了頓,留了一個心眼,指著司徒朗道,“難道你不是朗世子嗎?司徒朗伙同程氏一族謀反,自立為皇,也算是做了幾十天不入流的土皇帝。”
司徒朗瞳孔里露出驚色,大著膽子道,“裴烈,你只不過是一個臣子,從身份上來說,你見了本世子也應該恭敬行禮。”
司徒朗不敢以“朕”自居,當初能從裴烈的眼皮子底下逃過一劫也是萬幸,沒想到現在又遇上了。
只聽他又道,“全都是我舅舅的主意,與我無關,裴太師您行行好,放我離開吧,你捉我回去,皇上一定會殺了我的,我不想死,現在我舅舅已經死了,我一個人也翻不起什么風浪,只要你放了我,從此以后,我永遠也不會回來中原了。”
“你不想死還敢謀朝篡位自立為皇。”裴烈冷聲道。
“試問天下人誰不想做皇帝?把皇位讓給裴太師來坐,你會拒絕嗎?”司徒朗嘟囔一句,“有人擁護我當皇帝我還不樂意嗎,那我不就真成了傻子了嗎?”
人間清醒,司徒朗2
裴烈也懶得和他多廢唇舌,直接道:“把朗世子和他的假父親一塊帶走。”
“裴太師,饒命,我也不想造反的,是程宵逼迫我做的這個皇帝,我父王造反已經被皇上殺了,我怎么可能去送死,真的是程宵說的……”
裴烈沒有想到司徒朗敢造反做皇帝竟是因為別人讓他這樣做的,反正白做白不做,像開玩笑一樣。
他逃跑也是比誰都快,最后他能躲過士兵的追殺,也算他的本事,現在又逃到了這里。
冀王想要做皇帝,可是想了幾十年,訓練了不少強兵,反觀司徒朗這性子,怎么半點不像冀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