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上官芮珠也沉聲道:“太后就沒有想過是王爺找上臣妾的嗎?臣妾被禁足永樂宮,王爺闖了進來,臣妾也沒有辦法?他是攝政王,臣妾只是一個后宮中守寡多年的女人,臣妾能忤逆他嗎?”
“上官芮珠,本宮怎么沒發現你這么會狡辯啊?”沈太后又道:“上官晗在宮外被君傲所救,君傲為什么要為了她得罪周國公,不是你從中作梗嗎?你真當哀家是傻子啊!”
說到這里,她更是氣,也道:“我來求過太后,求太后替晗兒賜婚,太后是怎么拒絕臣妾的,這一個小小的要求,無非也是太后一道圣旨就能解決的,這一切都是太后逼迫的,既然太后不幫臣妾,臣妾自然要找王爺庇護。”
沈太后沒想到上官芮珠為了上官晗能做這些事,頓時,她才疑惑道:“哀家給了你最想要的榮華富貴,給了你最大的尊榮,你是宮里宮外最尊貴的太妃,你還要君傲庇護?”
“晗兒喜歡君墨寒,這是她唯一的心愿,本宮有尊榮有什么用,連這一點小愿望都不能幫她。”
“上官晗是你什么人,你這么為她著想?”沈太后覺得上官芮珠關心過頭了,又不是親生女兒……
上官芮珠神色一閃,鎮定道:“臣妾看著她長大,是臣妾的侄女。”
“依哀家看,她不像是你的侄女,倒像是從你肚子里出來的。”沈太后咋一看,兩人長得有五六分像,雖然侄女也有相像的,但上官芮珠如此偏愛上官晗,不像一個姑母對侄女的感情。
她對沈家的侄女們也沒有感情,她只想把最好的給自己的兒子。
沈太后又盯著她,上官芮珠敢和她作對,難道她連最喜歡的榮華富貴都不想要了嗎?
上官芮珠愣了愣,“太后說的什么話……”
“哼,上官瀝還沒死吧,哀家把他找來問清楚,他自然什么都招了。”沈太后道。
上官芮珠滿眼慌亂,最后鎮定下來,也冷聲道:“皇上的身世也名不正言不順吧,王爺都告訴我了。”君傲是對她上心了,不然也不會告訴她這個秘密。
沈太后更生氣了,君傲真是瘋了,連這些都和她講。
沈太后也不是好欺負的,又諷刺道:“原來你沒進宮之前就和別的男人生了孩子,你可真會演戲,不僅把先帝騙得團團轉,上官昕瑜也不知道這事吧?”
“先帝眼睛里沒有太后,也沒有臣妾,不然太后娘娘怎么會和君傲暗度陳倉。”上官芮珠也諷刺道:“臣妾和太后半斤八兩,咱們就不要互相敵對了。”
“你……”沈太后氣死了。
上官芮珠又道:“事已至此,現在臣妾與太后繼續相安無事,安安穩穩地過日子不好嗎?”
她是豁出去了,晗兒被太皇太后處置了,沈太后也不保她,她這么多年的努力都白費了。
沈太后不可思議地盯著她,“你以為你有能力和哀家斗?”
“臣妾不敢,太后要殺臣妾,自然是易如反掌的事,所以臣妾從來沒有想過要和太后斗。”
她又走近沈太后的身邊,湊近她的耳側悄聲道:“太后愿意放了臣妾和晗兒,臣妾愿意帶著她離開皇宮,遠走他鄉,與攝政王斷了所有關系,并且,臣妾手中的證據會永遠在這個世界上消失。”
沈太后突然看向她,上官芮珠手中究竟捏著她的什么把柄?她都處理得很干凈。
只有死人才能閉嘴,可是上官芮珠應該早有準備,為了銷毀她手上的證據,太后假意道:“你真的只是想要離開?沒有其他想法。”
“攝政王對臣妾也是一時新鮮,等我的容顏不再,臣妾也只是冷宮里的一個棄婦,臣妾沒有太后的本事可以垂簾聽政,掌管天下,臣妾沒有野心。”上官芮珠又道:“更沒有一個皇帝兒子。”
沈太后當然知道她沒有這個能力,所以她從來沒有把她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