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妃希望塵兒一直做個無憂無慮的世子,平安順?biāo)煲簧皇溃麓蠓蛴行┰捑蛣e告訴他了,你只是他請來替本王妃治病的大夫。”威王妃又提醒道。
“是,民女記住了。”穆凌薇恭敬地道。
待穆凌薇離開后,春嬤嬤才湊到威王妃面前,“王妃真的要幫大皇子嗎?”
威王妃看她一眼,道:“他現(xiàn)在是安陽王。”
“王妃真的……”春嬤嬤也有些擔(dān)心,“那塊玉佩交給安陽王,不是推著國公爺向那邊靠嗎?”
“可是王爺?shù)臋?quán)勢和沈家那邊如今已經(jīng)如日中天,王妃這樣做,奴婢怕更會引起王爺動怒連累了國公府。”春嬤嬤又道。
威王妃冷著雙眸,眼中滿是恨意:“父親是朝中重臣,又是跟著圣祖爺打天下的功臣,現(xiàn)在他不敢動父親,可是再過五年,十年,父親真的老了,家族沒了倚仗,我的兒子該怎么辦。”
“如果本王妃這條命只有三個月,本王妃會為塵兒做最好的安排,可是本王妃的命活了,所以本王妃要看看那個女人是不是會死在我的前頭,那對狗男女,以為能當(dāng)太上皇,本王妃沒有本事殺了他們,總有人能替本王妃殺了他們。”
當(dāng)年先皇后是從宮墻上跳下去zisha的就是為了把消息傳出去阻止她的兒子回宮,這些威王妃比誰都清楚,正是那一天,她發(fā)現(xiàn)了她的丈夫與那人的奸情。
整個皇宮都被先皇后的鮮血染紅,她相信君墨塵的殺母之仇,奪位之恨,比她的奪夫之恨更恨。
春嬤嬤見她眼角含淚,也是滿臉的心疼:“小姐,咱們的日子會越來越好的。”
她們的這座妙音閣就像一座死人居住的樓閣,沒有人敢來,她們也出不去,等小姐的病好了,她們就能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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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胭兒親自送穆凌薇出了妙音閣。
一路上,胭兒都欲言又止,想要從穆凌薇的嘴里打探一下她們在寢殿里說了什么。
于是,只聽胭兒道:“沒想到穆大夫的醫(yī)術(shù)這么好,王妃這兩日都沒咳血,也不喊xiong痛了,胭兒有眼不識泰山,那日得罪了穆大夫,胭兒也怕是騙子,不知穆姑娘有什么神丹妙藥竟如此神奇……”
“我沒生胭兒姑娘的氣,王妃沒咳血了是因為吃了止血藥,xiong不痛是因為我替她針灸疏通經(jīng)絡(luò),王妃這病治不治得好,我也沒有完全的把握。”穆凌薇假裝道,她知道胭兒在門外偷聽。
又道:“胭兒姑娘平時也要做好防范,這病傳人,就算治好了,以后的日子也不好過,還有可能影響生育能力,好在王妃已經(jīng)有君世子了也沒關(guān)系。”
“啊!真的嗎?”胭兒連忙捂住口鼻,怪不得自從得知王妃得了這種病,王爺從來沒有進過王妃的屋子。
穆凌薇瞟了她一眼,又見她的打扮與發(fā)髻上戴的珠釵,就知道她的心思不單純。
可能是想當(dāng)主子。
于是,她又湊近胭兒的耳邊道:“剛才王妃讓你們出去,就是不想讓太多人知道她這病會留下這種后遺癥,我也是想多謝胭兒姑娘的照顧,所以胭兒姑娘自己多加防范一些,不要告訴別人,自己知道就行了。”
胭兒一聽,頓時嚇了一跳,女人不能生孩子還能稱之為女人嗎?再說以后,她若嫁給了世子當(dāng)妾,也要有兒子傍身才行。
于是,胭兒也佯裝著連連點頭,“知道了,我不會告訴別人的。”
沒想到這位穆大夫這么傻。
穆凌薇唇角含笑,眸子里閃過一抹狡黠,又鎮(zhèn)定自若地繼續(xù)往前走。
這姑娘是誰的人,她還不知道,也與她無關(guān),為了避免她再聽墻角,她唯有出此下策,騙一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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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威王府出來,君陌塵正等在偏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