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芮珠氣得胃疼,最后,還是緩緩坐了下去,穆凌薇敢威脅她。
這時,穆凌薇又哈哈大笑起來,笑得眼淚都快流出來了,道:“布管家剛才說,臣妾要接管王府的掌家之權,必須要太妃娘娘點頭答應,想起來就想笑,怎么這么好笑呢?”
同時,眾人像看瘋子似的看向她,又覺得王妃怎么能笑得這么好看呢?
猛的,上官芮珠突然也看向她,滿眼的不可思議……
穆凌薇想要王府的掌家權,就算放在皇城里的世家大族里,這都是不可能的事。
她憑什么?
就憑她和君墨寒睡了一覺嗎?
上官芮珠的臉被氣得一陣青一陣白,冷聲道:“你想要掌家不可能,況且你也沒那資格,墨寒一直讓本宮替他守著安陽王府……”
穆凌薇笑過之后,又沉聲道:“太妃娘娘只是王爺的姨母,又不是親生母親,也沒定居臨州,太妃娘娘怎么會做這么越俎代庖的事呢?”
看來,這個女人是打算著等君墨寒死了就獨吞他的家業啊。
瞬間,上官芮珠突然覺得她應該忍住不要出來的,為什么這么沉不住氣,跑出來讓穆凌薇羞辱。
曾毅昨夜在門外站了一夜病倒了,不然,她一定讓曾毅削了穆凌薇的腦袋。
上官芮珠冷冷地看著穆凌薇的眼睛,只覺得她眼睛里也透著狠冽,竟讓她生出了一絲膽寒。
看來穆凌薇是不能留了。
穆凌薇又悠閑地抿了一口茶,隨手抓了一把魚食投入湖水里。
因為穆凌薇和上官芮珠共同坐在涼亭里的,兩人說話的聲音也不算大,下人們又隔得遠,自然聽不見。
穆凌薇一邊推杯,一邊嬉笑,眾人還真以為她們相處得十分的融洽呢。
片刻之后,只聽上官芮珠淡淡道:“布忠,王妃要查賬和接管王府的掌家之權都是名正言順的,此事以后不必來請示本宮。”
她此時這么說也只是權宜之計,她能比她的好姐姐多活這么多年,也不是白活的,自然練就了一身喜怒不形于色的本領。
總有一天,她要將穆凌薇挫骨揚灰,像穆凌薇這種不懂收斂的性子,到了皇城,她活不過三天。
布忠本來也是在等待的,突然聽到太妃這樣說,瞬間又愣住了……
緊接著,又連忙道:“是。”
還沒等太妃娘娘起身離開,就聽穆凌薇又道:“布管家,去把所有的賬本都拿來,再把王府的管事和下人都叫到水榭來,本王妃也想和大家認識一下。”
她又看向上官芮珠,微笑著道:“娘娘多坐一會兒吧,今天本王妃就借太妃娘娘的水榭把王府的賬目都過一遍,當著太妃的面算清楚,算是走個流程。”
上官芮珠又看向她,穆凌薇又道:“包括水榭里所有的下人都叫出來,從今以后,水榭里下人和太妃娘娘的吃穿用度,本王妃都要親力親為照顧著,萬不敢怠慢了娘娘。”
片刻后,府里的下人全都被叫了出來,齊刷刷地站了好幾排。
水仙也站在最后排,穆凌薇隨意掃了一眼,假裝沒有看到她,又翻看著手中的花名冊,淡淡道:“本王妃也不念名字了,你們都是在哪個院子里伺候的,都是什么職務,自己報吧。”
“今天本王妃給大家伙一個福利,大家都在本王妃面前過過眼,本王妃面試過關的,都可以加工錢,得以重用,當然,敢在王府偷奸耍滑不務正業的,今天通通辭退。”穆凌薇把前世當老板的氣勢拿了上來,半點也不怯場。
頓時,就引來下人們紛紛交頭接耳,因為他們以前只有巴結討好布管家和李尚的人才能得到重用或者得到賞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