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兒滿頭黑線,暗忖著:“王妃不知道小翠是太妃那邊的人嗎?”
小翠輕輕地勾起了唇角,似在嘲諷。
她是有什么臉端起了王妃的架子?
此時,穆凌薇已經往前走了。
到了前廳,君墨寒已經換了一襲嶄新的白袍,依然是頭戴金冠,墨發披肩,精雕玉琢的容顏帶著一絲病態,其實除了腿有殘疾,他看著一切都尊貴無比。
宛如上天的寵兒。
另一邊,太妃也雍容華貴地坐在軟椅上,詭異的是,坐得離君墨寒極遠,張太醫還沒有給出明確的答復,也不確定君墨寒是不是癆病。
她可能是想坐遠一點終歸安全一些。
而院中除了滿院子的下人,院子中間還跪了一些外人,全都匍匐在地。
穆凌薇心有疑惑,卻還是恭敬地上前道:“臣妾參見太妃娘娘,參見王爺。”
太妃冷著眼睛,臉上的五指印已經消散得差不多了,又涂抹了厚厚的一層粉,所以半絲痕跡也沒有。
不等太妃開口,君墨寒突然淡淡道:“愛妃可認得院中的那些人?”
穆凌薇愣了愣,愛妃?聽著怎么這么別扭。
這是君墨寒第一次沒有冷眼旁觀。
又聽他道:“都抬起頭來。”
眾人嚇得瑟瑟發抖,紛紛立起了身子,“卑職遵命。”
卑職?
穆凌薇朝那人看去,只覺得他有些眼熟,肥頭大耳,油水太多,眼睛無神,黑眼圈極重,嘴唇烏紫,一看就是性生活太過于頻繁所致。
與此同時,那人也看向了穆凌薇,突然道:“薇兒,你是薇兒?”
穆凌薇瞬間愣住,難道這就是她的那位喪盡天良的親舅舅?
猥瑣男?
她腦子迅速地運轉,臉上依然不動聲色,拼命地在腦子里搜尋田氏一家人的相貌……
她還把這事給忘記了,穆凌薇在臨州城是寄住在她舅父家里。
再看旁邊這位,尖嘴猴腮,瘦得跟只猴子似的,難道就是那天晚上被她揍了一頓送進花轎的女人。
這兩人是夫妻?差別也太大了吧。
一個欲求不滿,一個縱欲過度。
怪不得羅氏怨氣這么重,要把所有的氣都撒在原主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