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歷克斯跟隨在后,禮貌地開口道:“那個情況下,不下重手,我無法震懾默克與卡蒙,也無法脫圍,阿斯坦德的騎士團膽敢動手,很大一個原因就是認為我們不會向同袍動真格的,才如此肆無忌憚。我本以為霍布林茨能復活他。”
因茨:“復活?你該不會以為蘇生之術真的存在吧?圣殿騎士長,那只是教廷騙人去死的鬼話!”
“但你既然抹了德哈的脖子,就不應留下霍布林茨的性命。”因茨毫不客氣地教訓喬伊斯:“你不可能不知道失去騎士長的感受,四河平原將成為最大的隱患。”
喬伊斯:“我受夠了這些沒完沒了的利益,立場,大局,長遠目標,因茨,你為什么總是要教訓我?”
因茨:“因為你要嘛全部不追究,借助他們的力量,打贏這場戰爭,剩下的等到圣戰結束后再秋后算賬;要嘛就把該殺的全部殺光!當上教皇,你就必須考慮這些,而不是以情感來驅使你的行動,喬伊斯!”
“但騎士長已經把德哈干掉了!而且霍布林茨復活不了他!你要我怎么辦?我要不是一個被情感驅使的人。”喬伊斯終于忍無可忍了,說:“我會在這里和你討論這些嗎?我早就讓亞歷克斯揍你了吧!”
因茨頓時大笑起來。
“說得也對。”因茨一改表情,正色道:“你就是這樣的人啊。”
喬伊斯打量因茨,提前打著腹稿,以防他再次搶白自己,今天的聯席會議以后,他突然發現自己與因茨的距離再一次被拉近了,他們變得親密了許多。
“謝謝你,因茨。”喬伊斯向因茨認真道。
“不客氣。”因茨將喬伊斯送到山路盡頭,喬伊斯再次回望,蜻蜓城已被黑暗所籠罩,盛饒之地猶如地獄。
希里安與溫德爾正等在高處。
“喬伊斯。”希里安說:“原諒我的猶豫。”
喬伊斯向希里安說:“不,希里安,我仍然非常感激。”
“我們會盡所有的力量來支援你。”因茨說:“你不是只有自己,喬伊斯·沙克斯。雖然失去了阿斯坦德的圣光,霍布林茨也陷入了動搖,但我們多了溫德爾。”
溫德爾說:“局面的發展仍在我的意料之中,如果反叛成功,他們囚禁了喬伊斯,能夠參戰的依舊只有五名大主教……康斯坦丁?”
康斯坦丁正從蜿蜒的小路氣喘吁吁地上來,大主教們走著走著,赫然又聚到了一處。
“是的。”康斯坦丁說:“在聯席會議前,阿斯坦德就與霍布林茨計算過我們的力量……我必須再次請求您的寬恕,教皇。”
喬伊斯示意不必再提此事。
康斯坦丁站定,說:“如果這場叛亂成功,陛下將被囚禁,而我們有五名大主教,圍攻黃金之城,尚可一戰。”
因茨打了個響指,說:“哪怕阿斯坦德被放逐,霍布林茨就算力量衰減,我們的戰斗力仍然與先前設想持平。”
喬伊斯、康斯坦丁、希里安、因茨,外加溫德爾。
“所以剛才就算你宰掉霍布林茨,對局勢實在沒有影響。”因茨又說。
“我不想再回憶聯席會議。”喬伊斯責備道。
溫德爾:“你只是想趁機讓朵拉斯吞并四河平原而已,因茨,不要再發瘋,我簡直受夠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