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資言在籌備婚禮。
說是籌備,其實從頭到尾沒他什么事,他唯一要負責的事,就是每天來孟硯這兒喝悶酒。
他每天都來他這里點一杯“夜夜笙歌”,孟硯拿他沒辦法,吧臺上把酒一放,又得忙自己的事:“蘇大公子,你自個有這么大家會所什么酒不能喝,來我這小酒吧干什么。”
蘇資言來之前顯然就已經喝了不少了,他半個身體靠在桌上,含糊不清地說:“你又沒客人。”
孟硯還想說什么,從吧臺拐角進來一個人。
沈謙遇把外套放在椅子背上,坐在一旁。
孟硯出聲:“二哥你快勸勸他,我本來就沒多少客人,他還老來占位置。”
孟硯做一些短線投資之余開了這家小酒吧。
沈謙遇這次倒是幫著蘇資言說話:“讓他喝兩杯吧,他那會所被老蘇家拿回去了。”
孟硯聽聞不語了。
蘇資言這會子卻好大動靜:“這下你知道了吧,我一無所有了,我連唯一的事業,都被剝奪了!”
他說話的時候頭還埋在自己的臂枕里,手卻胡亂揮著。
孟硯忙把自己面前的那幾個杯子給他拿走,省得被他弄碎了。
沈謙遇:“德性。”
孟硯:“不過是讓你結個婚,人家對面也是家世清白出落大方的姑娘,配你是綽綽有余了,你到底在沮喪什么?”
蘇資言抬頭,淚眼婆娑的:“你說的倒是輕巧,那可是一輩子,我一輩子就只能和這個人生活在一起,我一想到我要過這種日子……”
孟硯:“各玩各的比比皆是,你一周換一個女朋友的時候怎么沒見你這么忠貞不屈?”
蘇資言:“所以我才做不到只跟一個人在一起一輩子!”
話題又繞回來了,孟硯不說話了,只是求助地看著沈謙遇:“二哥,你說句話吧。”
沈謙遇脫了外套,走進吧臺里,卷起袖子來,打算自己給自己調酒。
孟硯被他擠到一邊,他擺了擺手,行吧。
沈謙遇:“言大公子,你要是不結婚,不僅你的會所,你所擁有的一切,都會被拿回去的。”
蘇資言嘴一撇:“那些財產是我名下的,怎么能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