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謙遇才發(fā)現(xiàn)幾乎是可以用窮鄉(xiāng)僻壤為之形容的地方。
村口的路進不去,他們幾個也是趟著泥路走進去的。
有個年紀很大身形佝僂的老人很早就站在門口了,
見到他們,遙遙就朝著他們招手。
手語老師用手語回了幾個動作,
那個老人就更激動了。
那老人姓佟,的確是炭花舞的非遺傳承人,但因為他自己身體不好,
這些年一直沒法演出,他一直想找一個徒弟不讓這一門手藝斷在自己手里,但奈何他言語不通,又樣貌有些嚇人。
一個月后當?shù)赜幸粋€演出,得知葉滿愿意去學(xué)他的東西去替他表演的時候,他高興壞了。
半天交流下來,葉滿才發(fā)現(xiàn)佟老師其實是一個很溫和的人,他有一本專門自己記錄的筆記,上面密密麻麻寫了很多。
炭花舞的招式對沒有武術(shù)底子的人來說是需要一些時間學(xué)習(xí)的,但她來說不難,沒幾天,那些招式她就都學(xué)會了。
張珂不能多呆,還好有沈謙遇和蘇資言在,她可以中途方便的先回昌京然后讓小陶再過來。
這幾天,葉滿忙于自己的事,不知道沈謙遇和蘇資言他們在干嘛。
蘇資言坐在山坳坳里的那個池塘邊上,釣魚竿歪歪斜斜地被他放在一邊,臉色發(fā)黃生無可戀地說:“哥,咱們啥時候能回去,我在這里都快發(fā)爛發(fā)臭了。”
沈謙遇帶著個墨鏡,坐在野營用的釣魚凳上,面色平靜地看著湖面:“誰阻攔你回去了。”
蘇資言:“我一個人回去多無聊啊,要坐那么久的車怪沒意思的,你跟我一起唄,你什么時候回啊。”
湖面被魚鉤晃蕩出一道一道漣漪,沈謙遇把魚竿拉起來,魚鉤下面卻什么都沒有:“我還得釣魚呢。”
蘇資言:“你跟我去東海出海海釣不行嘛,那多暢快,你到這荒郊野外來釣什么魚啊,這根本就沒魚,我看你就是為了葉滿,你就是在追求人家!”
沈謙遇乜他一眼,不承認也不否認。
蘇資言還在那里說:“你從剛開始就謀劃好了,你寧可犧牲我也要陪葉滿來這種夠不拉屎的地方,沈謙遇,你變了!”
沈謙遇打趣他:“你現(xiàn)在醋勁很大啊。”
蘇資言白他一眼,朝著湖中央丟了個石頭,把他的魚嚇跑:“少惡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