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能做出來的事。
沈謙遇沒說什么,只是點點頭。
葉滿的眼神落在他的表情上。
從前他若是聽到這樣的事,必定是要興師問罪的。但今天葉滿從他的臉上,什么都沒有看到。
那仿佛就回到他們這一場不清不楚沒有開始前。
他總是理智又冷靜地旁觀她的人生。
就像他說的那樣,他不是什么放不下的人。
沈謙遇:“蘇資言聽說你住院,嚷嚷著要來看你。”
葉滿談及旁人,語氣還算和善:“他最近怎么樣。”
“這小子最近在和家里鬧絕食呢,一大把年紀了也不知道是在威脅誰。”
葉滿第一次聽說這事:“怎么了?”
沈謙遇:“蘇家給他訂了一門婚事。”
葉滿睜著自己的那“唯一”的眼睛,問到:“他不愿意嗎?”
沈謙遇:“舍了一生自由捆綁而來的人,誰會愿意呢。”
葉滿在瞬間想到姜彌說的,上層聯姻大多貌合神離,如果不是自己選的人,有的人要以一輩子無心無愛為代價,有的人則不斷地在外尋找“真愛”。
“真愛”大多上不了臺面,且脆弱地就像是一場鏡花水月。
葉滿覺得蘇資言一定不是一輩子無心無愛的人,圈子里和他打的火熱的女藝人不要太多,雖都不長久,但他出手大方,大多也都好聚好散。
但他也覺得蘇資言也一定不是可以撐著一場婚姻依舊在外尋找真愛的人。
不知道為什么,她就是有這種感覺。
反而是沈謙遇。
葉滿再一次,在逐漸綿長細碎的秋日陽光里,從偶爾落在他桌面上的幾片艷麗的落葉里窺見他的倒影。
她總覺得這種讓蘇資言頭疼至極的婚姻關系,卻束縛不了沈謙遇半點。
沈謙遇:“表演老師那兒的課,你不用顧忌我和你的關系,該去還是得去。”
沈謙遇的一句話把葉滿的思緒拉回來。
她點點頭:“我曉得。”
日暮逐漸拉長,綿軟下來的陽光像是一條金燦燦的綢帶,若有若無地維系著人與人之間易破碎的關系。
“那行,我不多打擾了,我回了。”
他說完起身,伸手拿過他放在原先凳子上的外套的時候停住,把西裝外套上那些偶有掉下來的桂花碎撣了撣,再拿起外套,伸手套入。
那些桂花碎從柔軟的織物上滾落,匿入草叢里。
葉滿也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