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遇上了,林營如釋重負,他很有眼力見地給兩人泡茶。
唯一的茶室被他所用。
葉滿局促地坐在那兒。
她雖然是局促地,但她的樣子實在是太古怪了,穿了一身病號服,兩只手插在兜里坐在他面前,嘴邊還叼了一個棒棒糖,甚至還“瞎”了一只眼。
沈謙遇看她那個樣子,眼眸沉沉的,但還是什么都沒問,只是寒暄地說一句:“葉滿小姐最近如何。”
葉滿覺得沈謙遇這套做派倒也是大可不必。
但這種場合相見,她也只能揣著明白裝糊涂:“沈先生真會開玩笑,您見我如今如何?”
沈謙遇端起茶杯,看她一眼,若有所思地“啊”一聲,而后才不緊不慢地說,“看起來是不大如意。”
葉滿:“和您在這兒遇上了,看來您也過的不大如意。”
沈謙遇:“我那是來看望長輩。”
他眼神掃她一圈,最后落在她被包起來的那只眼睛:“不像某些人,兩個月沒見,弄瞎自己一只眼。”
似乎是帶著分手后舊情人見面誰過得不好誰就輸一樣,葉滿“蹭”的一聲起來,手繞到腦袋后面,三下兩除二地把自己的眼罩繃帶拆了。
她叼著個棒棒糖,站起來把繃帶“啪”的一聲放在桌上,高聲說:“我這是外傷!”
這動作把林助嚇了一跳。
沈謙遇這才看向她的眼睛,她眼睛好好的,只是眼下有個疤,不過不大,也要愈合了。
總算,沒事就好。
沈謙遇不和她計較,只是說:“坐。”
葉滿不愿意了:“沈謙遇,你忘了,我和你沒關(guān)系了。”
沈謙遇臉上什么神情都沒有:“我?guī)讜r說要和你有關(guān)系了?”
葉滿下不來臺。
他卻游刃有余:“只是讓你坐。”
她還僵在那里。
沈謙遇抬起一只眼看她:“偶遇,喝個茶。你自己說的,他人見我怎么樣,你就見我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