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東西很少。
她背對著她自顧自地說:“你一定好奇我為什么會幫陳薇薇。”
“我母親一筆醫藥費是她當時墊的,我記著她的情,總是想還,只不過這次把你扯進來——”
姜彌轉過頭來:“小滿,我欠你一個道歉。”
葉滿站在桌子邊上,聳聳肩:“也不關你的事,從小哪里有人打架哪里就有我,說實話,那天打的還挺爽的。”
她輕飄飄開著玩笑化解他們凝重的氣氛。
生活已經夠讓人苦惱的了,總還是得有點盼頭。
姜彌笑了。
她笑起來配合那頭紅發讓人感覺很明艷:“那你以后不要輕易
和人打架了。”
葉滿:“我知道了,我長記性了,我不打架了。”
姜彌把帆布包的拉鏈拉好,回過頭:“房子我不會退的,每個月房租你還是打給我。我再一起交給房東。”
葉滿有些驚訝:“你這不是浪費錢嗎你都不住了你還不退租。”
姜彌聳聳肩:“我又不是不回來了,我不想我回來的時候自己連個落腳的地方都沒有,這兒挺好的,我對這兒有感情。”
葉滿看著她。
雖然姜彌說的是之前認識的一個朋友在東南亞發展,她過去也是有熟人的,但葉滿覺得此去山高水遠的,總是前路崎嶇。
姜彌伸出一只手,拍了拍葉滿的肩頭:“你好好的,這段時間就當休息,張珂還不錯,她會給你想辦法的。”
“又或者——”
她話鋒一轉,笑的明媚:“我在外面闖出來了,你就跟我走。”
臨別之際葉滿語塞,她有些憎恨自己的語塞,也唯有寬慰自己,他們有電話,有通訊軟件,她依舊還是她的“二房東”,四舍五入,依舊也還是她唯一的朋友。
姜彌火車往西北走,然后再陸地通關。
葉滿把連夜摘下來的柿子裝在泡沫箱里,還未熟透的柿子苦澀難咽,姜彌卻坐在火車候車廳吃的津津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