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滿如釋重負,她這會子心情好了很多,原先皺在一起的眉頭舒展開來,走過來一步。
沈謙遇在那兒穿著外套。
他轉身套西裝袖子的時候,瞟她一眼。
葉滿后知后覺地過去幫他。
沈謙遇也就看了她一眼吧。
準確地來說是白了她一眼。
而后他手往袖子里一伸,轉身背對著她整理衣服,過了一會又像是氣不過,走之前轉過來,指著葉滿的鼻子說:“你要是下次還敢賣我電話號碼。你會死的很難看的。”
葉滿把自己鼻子縮回去,摸了摸。
她有點醉,沒臉沒臉地笑一下。
“毛兔子”。
這是他走之前說的最后一句話。
葉滿沒聽懂這話的意思,但她直覺不是什么好話。
——
這事就這么解決了。
葉滿那天回去后,喝下去的烈酒直咕咕燒心一樣地往上冒,她最后抱著馬桶吐了個干凈,拖著沒有力氣的身體躺在床上。
她發燒了。
她好久好久都沒有發燒了。
她從小學武,身體很好。
但來了這哪哪都是人的偌大“打工”城,身體就好像本能地在反抗著這讓她不適應的鋼筋水泥構筑而成的叢林。
發燒的感覺很不好受,時冷時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