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他又是高中生了,但戀愛談了,小手牽了,更過分的事也做了。
意識到自己又開始想施聞欽,江羽秋用被子蓋住自己。
他心想,他這個不純潔的高中生還是不夠花天酒地,等再多談兩段戀愛,施聞欽是誰他都不記得了。
江羽秋入睡前告訴自己,一切等上學就好了,現在什么都不用想,就一門心思沖高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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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遇知道自己是導致江羽秋跟施聞欽誤會的最大禍首,因此他收起紈绔的做派,在施聞欽找江羽秋這段日子,頂起了公司各項事宜。
從江國民家離開后,施聞欽并沒有走,而是留在這里繼續找人。
半個月內,他拿著江羽秋的照片,找遍了所有中介,打聽江羽秋有沒有在這里租房。
知道江羽秋要讀書,他還跑了復習機構,但都沒有找到人。
除夕那晚下了雪,看到窗外的雪花,施聞欽突然從席間離開。
施媽媽剛要開口叫施聞欽,施遇摁住她,對她搖了搖頭。
江羽秋的事她也有所耳聞,忍不住問了施遇一句:“人還是一點消息都沒有?”
施遇嘆了一聲:“沒有。”
從江羽秋老家回來后,施聞欽仍舊沒有放棄尋人,甚至還找了方明瑯、奶茶店的收銀。
她們跟江羽秋關系都不錯,私下經常會聯系。
方明瑯聽說他倆吵架后,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前段時間秋子哥倒是給我發消息了,說自己也要考試,沒時間給我補課了,為此還給我跟子欣一人發了一個大紅包。”
之后江羽秋就不上線了,方明瑯也聯系不到他。
收銀跟方明瑯的說法一樣,也是在某天跟江羽秋聊過,但之后對方就消失不怎么回消息了。
除夕夜,施聞欽收到了方明瑯跟收銀的短信,也是問他有沒有找到江羽秋。
施聞欽沒有找到。
雪花落在他的肩頭,在羊絨毛衫上洇出一小塊shi意,也在施聞欽心頭洇出一塊shi意。
看著墨色天際飄下來的雪花,施聞欽想起入冬第一場雪,也是他跟江羽秋在一起的第一場雪。
那個時候他們搬到有暖氣的出租屋,在熱烘烘的室內喝著啤酒看電影。
其實那天施聞欽根本沒看進電影,江羽秋在離他只有一臂的距離,面頰喝得有些泛紅,嘴唇也很shi潤,眼睛亮晶晶很討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