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聞欽的勸基本跟沒勸一樣,一點技巧都沒有,全是著急。
醫生只好開口對江羽秋說:“現在的支架很簡便,不影響正常走路,恢復得還快,以后跑步、打籃球都不受影響。”
在專業且樸素的游說下,江羽秋點頭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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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江羽秋上好支架,醫生跟護士就離開了,房間只剩下江羽秋與施聞欽。
施聞欽像是不高興,抱怨道:“我的話,你永遠不聽。”
江羽秋沒好氣:“你自己聽聽你說的話,誰會想聽!”
施聞欽張口就是頂嘴:“都聽。”
除了江羽秋以外,他的話對誰都有十足的分量。
“反正——”施聞欽看了一眼江羽秋,怕江羽秋拒絕似的,語速飛快:“我今晚要留下來。”
他的話題太過跳躍性,前后一點邏輯也沒有,江羽秋把臉扭到一邊,嘴角忍不住揚起一點。
很快江羽秋收斂笑意,擺出不耐煩的表情:“誰管你,反正我現在要吃飯了,你別打擾我。”
在施聞欽看來,江羽秋這樣回答已經是同意了,于是他問:“那……只有一張床怎么睡?”
聽到施聞欽的問題,江羽秋揚聲道:“你打地鋪,我睡床。”
施聞欽很有自己的邏輯:“地板不是用來睡覺的。”
江羽秋眉頭微挑:“說起這些你倒是不結巴了。”
施聞欽不喜歡江羽秋給他貼上“結巴”的標簽,在他看來語言系統出問題只是一時的,而且他跟別人說話不這樣。
但施聞欽沒在這個時候跟江羽秋爭辯,只是再次強調自己的立場:“我不打地鋪。”
江羽秋看著施聞欽:“你什么意思?想跟我睡一張床?”
施聞欽的呼吸很明顯停頓了一下,但很快又理直氣壯:“我不打地鋪。”
江羽秋不依不饒:“那你就是想跟我睡一張床。”
鵝牌復讀機上線:“我不打地鋪。”
江羽秋繼續戳穿他:“你不打地鋪,是因為你想跟我睡一張床!”
施聞欽還是那句話:“反正,我不打地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