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羽秋感到冤枉,“我還以為你會挑食,所以沒煮太多。”
施聞欽鼻腔發出一聲輕音,然后低頭吃碗里的面。
見他似乎吃得很香,江羽秋不禁對自己平平無奇的廚藝產生一種錯誤的認知。
“我煮的是不是很香?”聲音帶了些驕傲。
施聞欽咽下最后一口掛面,擦過嘴后,才評價:“很,一般。”
他特意加重“很”字的讀音,江羽秋撇了撇嘴,“很一般你還吃這么多?”
因為施聞欽餓了、因為做飯過程很干凈,還因為這碗面沒有奇怪的味道。
江羽秋煮掛面的時候,施聞欽在一旁監督過,江羽秋的手是干凈的,鍋跟案板也是干凈的。
雖然在煎雞蛋的時候,江羽秋是在鍋邊打的雞蛋,這有點不衛生,但尚且能忍。
江羽秋只加了鹽,沒有其他亂七八糟的佐料。
味道一般,可是干凈健康。
施聞欽失去了記憶,不知道自己的身份背景,可他隱約覺得秦兵馬俑也就那么一回事,自己家也不是不能造出來。
所以他要珍惜身體,保證健康,他活著就是對人類,對社會的貢獻。
施聞欽又優雅地擦了一遍嘴,毫不帶玩笑地說,“我的、命,很貴重。”
他再一次把“很”字咬得很重,想讓江羽秋知道他話里的份量,以后少讓他吃那些重油重鹽的外賣。
這下輪到江羽秋皺眉:“你在說什么屁話,誰的命不重要?”
以施聞欽現在的口條,無法跟江羽秋解釋重要與貴重的區別,只能選擇閉嘴。
“吃完了就去把碗刷了。”
江羽秋對天龍人施聞欽如是命令。
施聞欽動了一下嘴,看出江羽秋的堅持,只好委屈地帶傷洗碗。
廚房簡陋得過分,洗碗臺對身高一米八八的施聞欽來說太低,他憋屈地彎著腰,把泡沫洗得到處都是。
手忙腳亂地洗干凈碗,出來就見江羽秋換床單。
江羽秋換上干凈的床單,對施聞欽說,“把你衣服拿出來,一塊給你洗洗。”
施聞欽迫不及待去拿自己的衣服,現在他穿了一套江羽秋的舊睡衣。
衣服不僅小,布料還不舒服,施聞欽懷疑衣服上有螨蟲,不然身上怎么感覺有點癢?
出租屋有一臺舊洗衣機,是房東留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