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天褚哥打電話叫我去參加酒會,我本來是想拒絕的,但他說有個朋友很喜歡我們的話劇,我就沒好意思拒絕。”黎然微仰著頭,感覺呼吸似乎有些不暢,聲音也跟著有些微顫,
“酒會,酒會是他一個朋友辦的,對方是個制作人,想邀請我參加綜藝,我拒絕了……后來,你能不能先,我有點……”
“那你喝酒了嗎”
“喝了……一點點。”
“他主動邀請你去的陽臺”
“嗯,他說屋里有點悶,季無修你在干什么”
黎然感覺鎖骨那里有點疼,他懷疑季無修給他咬破了。
“兩人喝著酒,在一個相對封閉的環(huán)境里,你真的不明白嗎”季無修終于慢慢抬起了頭,這次以額頭抵住了黎然。
“我,我應(yīng)該明白什么”黎然有些茫然:“酒會上很多人,而且……”
而且褚逸知道他結(jié)婚了,對他也沒有別的意思,否則黎然不可能答應(yīng)跟對方出去。
“你是真的不懂。”季無修無奈。
“懂什么”黎然問。
黎然這人素來遲鈍,季無修是知道的。所以他看不出什么來,季無修并不意外,但在訂婚那日第一次見到褚逸時,季無修就知道對方心思并不單純。
褚逸看著黎然的眼神里,有一種侵略感,哪怕被很好的掩飾過,季無修還是一眼就識破了。
季無修并不確定褚逸對黎然究竟有多大興趣,是僅僅止于吸引,還是已經(jīng)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他甚至懷疑,褚逸早已看出他們是協(xié)議結(jié)婚,所以才會一直試圖接近黎然。
那種不動聲色的示好和恰到好處的距離感,季無修可太熟了。
黎然這種性子,從來不會自作多情,亦不會輕易把別人的親近往那上頭去想,要不然也不至于這么多年都沒覺察到季無修的異樣。
只要摸透了他的性情,試圖接近他并取得信任,是很容易的事情。
褚逸對黎然的解,顯然比黎然自己以為的要多得多。
“沒什么。”季無修略一思忖,并未朝黎然點明。
他不確定黎然一旦知道了褚逸的心思,會做出什么樣的反應(yīng)。
要知道,婚禮現(xiàn)場聽了那番表白后,黎然對季無修的態(tài)度就變了。萬一黎然知道褚逸對自己有那樣的心思,不知道面對褚逸時會不會也轉(zhuǎn)變態(tài)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