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囂張的語氣啊!
但他想起自己那天晚上量過的個頭,發覺自己竟無法反駁。自己是昏了頭吧,竟然要在今晚洞房。幸好季無修還有點良心,不然他自己傻了吧唧的,明天要真是上不了臺,那可就慘了。
“那你不早說,還……還啰嗦這么半天。”
黎然身上這會兒已經有了變化,語氣便不由帶了點煩躁。
“我又沒說不能做別的。”季無修道。
“什么意思”黎然一臉戒備。
“今晚我們可以先,掰玉米。”
黎然:…………
————————
玉米:我沒惹
【1】——泰戈爾《飛鳥集》
溫熱的水流自黎然掌心流過,將他手上沾著的東西一點一點沖洗殆盡。
他抬頭看向鏡子,見鏡中的自己面頰還染著紅意,長睫不知何時被沾shi了,這會兒看上去像是剛哭過似的。
他一手扯了扯睡衣襟口,看到鎖。骨處添一個很重的印。痕,那是季無修剛剛留下的。不得不說,經過今晚,黎然對季無修有了全新的認知。
他曾經一度以為那個戴著金絲眼鏡的男人,真的是個禁欲系,直到一個小時前他才第一次目睹了對方的真面目。季無修根本就不是什么西裝眼鏡禁欲男,倒像條餓了很久的狗見了肉骨頭。
黎然舔了舔嘴唇,那里差點被季無修咬破,好在對方理智尚存,想起他第二天要登臺,所以換了個地方下的口。
這樣的季無修令他覺得很陌生,卻沒覺得討厭。
黎然也說不上來具體是什么感覺,他現在腦子里還有點亂。
他兩手扶在洗手池上,試圖用池邊冰涼的觸感來平復心情。但方才的一切對他而言沖擊太大,他一時之間很難恢復冷靜。
黎然長這么大,還是第一次有這種體驗。
少年時他不算早。熟,直到高中才徹底開竅,知道自己是個gay。
那段時間他自己有過一些嘗試,卻并不熱衷,甚至到了大學以后,他在這方面依舊比較佛系,不像同齡的男生那般整日精力充沛,躁動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