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行止的家是在一座山下古建筑風景區(qū)的老街里,里面青石鋪地,舊木林立,紅木的門檻早已開裂陳舊,街邊香火旺盛,煙霧裊裊。
白行止歪頭朝符苓示意一下,他推開后院的大門,入眼是一尊青銅色的香鼎,里面紅燭線香,一點紅火閃爍黯淡。
白先生從屋里走出來,他衣著樸素雙眼明亮,漫不經(jīng)心的拿著三炷香,口中答應一聲。
“你媽在廚房里呢,去把屋里的大桌子搬出來,今天晚上開桌吃頓好的。”
忽而,他雙目炯炯,直直的看向符苓。
“好久不見了,孩子。”他笑了起來,溫和的問符苓:“你還記得我嗎?”
符苓困惑的歪歪頭,白先生并不在意,像是招呼一位小輩般,慈愛的揮揮袖子,掃去凳子的灰塵,示意他過來。
“符苓,來坐。”
符苓上前一步,被尼德那伽拉住了手。
尼德那伽面色凝重,冷冷的盯著白先生,眼神中透著打量。
白行止搬了桌子回來,連忙解圍搬來幾條長板凳:“來坐來坐,不要客氣。”
他們不過來,白行止自己坐在老爸旁邊,白先生笑呵呵的拍拍他的頭,隨手將手中的香往屋子邊上放著的小香爐上一插。
“小白,你還記得你符叔叔家嗎?”白先生慢悠悠的開口。
白行止饒有趣味的回答:“家里丟了個孩子那個符叔叔嗎?”
“對,對,他家十八年前丟了個孩子,現(xiàn)在還沒找回來。”白先生連連點頭。
“該是條沒孵出來的小金龍,他們家找了五年,后面你符叔叔的妻子出國去了,現(xiàn)在還沒回來。”
他也不看誰,像是在和自己兒子話家常般,笑瞇瞇的繼續(xù)說:
“我今日遇見他,問了他句話,我讓他認個孩子回去,有個孩子與他有緣,也是條小金龍,問他認回去怎么樣?你猜他說什么?”
白行止捧哏似的,問:“說了什么?”
“他說‘他的孩子是無可替代的珍寶’,就拒絕了。”
白先生看了眼符苓,突然叫他:“符苓。”
“爸爸說:‘你在他心中是不可替代的珍寶’,你會高興嗎?”
突然被叫到的符苓茫然的指了指自己,在白先生鼓勵的點頭示意下,他百無聊賴的扁嘴。
“不怎么樣,我又不認識他,我為什么要因為無關(guān)緊要的人而高興。”
符苓覺得這個問題非常莫名其妙,靠在尼德那伽肩膀上,無聊的直撇嘴。
他嘀咕著:“這種話,就算和我有關(guān),我又不認識他,莫名其妙的。”
尼德那伽摸摸他的腦袋,在他耳邊配合著說:“寶寶,你是不可替代的珍寶。”
男人嗓音低沉性感,像是震動的琴弦般,隨著話語、氣息,裹挾著無法忽視的情愫。
符苓耳根發(fā)燙,色厲內(nèi)荏的兇他:“不、不要突然貼著耳朵說話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