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呢,你怎么在這?”他好奇發問。
“住附近。”男人低頭看了他一眼,憋出一句:“修水管方便。”
啊,真修水管!
符苓沒意識到男人的臉靠自己格外近了,他不由感慨:“工人真辛苦,這么晚還要修水管。”
不過想想修一次三百刀,符苓又覺得他還是心疼心疼自己吧。
男人連忙說:“也不止修水管,也修電路,修電視……什么都可以!”
“你家有什么要修嗎?免費。”
他彎著腰,主動低下頭,像是某種看起來兇巴巴但很好欺負的大型犬,巴巴的適應符苓的高度主動迎合討好。
符苓憋笑:“你這……拉生意也不是這樣拉啊!”
他終于覺得男人沒那么可怕了。
說話間,男人把他送到了樓下。
符苓接過袋子,朝他揮了揮手:“今晚謝謝了。”
“哦對了,我叫符苓,你叫什么?”
“ful?符lg?fu苓……符苓。”男人低聲念著。
屬于東方人的發音在西方人的語言體系里顯得陌生,但出乎符苓意料的是,男人一遍一遍念著,到最后幾乎與中文發音別無二致。
他金眸深邃,專注的注視著符苓,每一句試探的呼喚都像是在唇間輾轉咀嚼了很多次。
符苓莫名紅了耳朵根,他面上滾燙,遮掩般低咳一聲,打斷詢問:“你還沒告訴我,你叫什么。”
“……尼德那伽,尼德那伽、路德維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