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一歪頭,銳利深邃的眉眼銳氣撲面而來,好一慵懶陰郁的美男出浴圖。
“你不高興?”尼德那伽困惑發問。
符苓搖頭:“不——不如說是,不符合預期的失落吧!”
畢竟,他已經想好如果不被認同,他要經過怎樣激烈的碰撞反抗,才能牽著愛人的手走向終點。
他趴在床上枕著胳膊歪過腦袋,斜斜的壓著腮幫子,腮幫子微微鼓起,他嗓音含糊,晃著小腿無奈嘆氣。
“話說這次回來,大家都一副深怕我留在國外一去不回的樣子。”
“那符苓想去國外嗎?”尼德那伽問。
符苓誠實搖頭:“不知道。”
他一下子從床上翻起來,坐在床上隨床墊蹦了蹦,他撐著下顎,散漫的露出思考的表情。
“爸爸媽媽都和我說要去做想做的事,我想做的事是什么呢?出國真的是我想做的是嗎?我只是不想再回到那個家而已,現在好像也已經做到了。”
符苓一陣糾結,尼德那伽安靜的聽著,他眉眼沉靜,基本也不會給出建議。
他只是探過頭,把下巴墊在符苓的腦袋上,輕輕蹭了蹭。
“你去哪我就去哪。”他都會陪著的。
符苓笑了起來:“我知道。”
“我知道啊!”
正是因為有了尼德,他才憑空生出很多勇氣。
符苓仰頭,在男人的下巴上親了親,愉悅得斂起眉眼,笑盈盈的點頭重復:“我知道的。”
“其實我又何必現在想到答案呢?我有接近無限的時間,想做什么都可以,我還有足夠的金錢,無論干什么都行。”
符苓想,這就是底氣吧。
尼德霍格和莉莉絲真的給了符苓很大的底氣,他擁有無數次試錯成本,可以隨時把阿卡迪亞和世界樹當成后路。
他也不必畏懼孤單,專情而忠誠的情人永遠陪伴左右。
他又何必著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