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烈真誠,毫無緣由,像是在捧一個寶貝,高高的捧起來,細細的親吻歡呼,無數個吻化作一句一句“喜歡”。
符苓頂著一件外套,像是無數風雨都被隔絕在衣服之外,他伸手將擋住視線的衣角撇開,猶如待嫁新娘般羞怯呆愣。
shi漉漉的頭發被人為撫開,潮shi的眉眼沾染著難過與哀羞,在難以言喻的心情拉扯下,符苓唇角動了動。
幾乎是發不出聲音的。
符苓抓著男人的頭發,終于展露出自己的崩潰:“我不能去北歐了,明明她自己出國十幾年不回來,憑什么輪到我,我就不能出國?我不要在這里,我不要當他們的小孩,我不要我不要!”
符苓負氣大哭,哭得上氣不接下氣,雨珠嘩啦啦的打在衣服上,蒙蒙醺出霧色,化作無形的悲傷無限蔓延。
他哭得根本喘不過氣,眼淚一顆一顆往下掉的同時,窒息般的痛苦也如潮水涌了上來。
尼德那伽“嗯”了一聲,非常認真的問:“為什么?是有人威脅你嗎?”
如果有人威脅對象的話。
尼德那伽眼眸微瞇,神色中流露出猙獰的可怖,無機質的金眸中滿是對生命的淡漠輕蔑。
他會讓那個人見識到惡龍的恐怖。
“沒有,沒有。”符苓搖頭,一邊哭一邊說:“他們不允許,不允許龍族出境,不允許我去北歐定居。”
“我們沒辦法去北歐看雪了。”
尼德那伽不懂,他見不得對象一直哭,他親親對象的嘴巴,細細密密的啄吻落在臉側、眼尾,最后他溫柔的將唇貼在對象的額頭。
他眼眸轉動,眼尾危險的斂起弧度,惡龍威脅得從喉中發出幾聲氣音。
“惡龍想去哪都可以。”
“我們闖出去,他們攔不住的。”惡龍輕蔑咧嘴,尖銳的龍牙透露出令人窒息的猙獰。
他語氣輕蔑,像是混雜著北歐殘酷的風雪與止不住的硝煙,輕松的撩起嗜血的笑容。
“飛出去,符苓想去哪都可以。”
“我們去找巨龍,那些巨龍藏著好多金子,我們去打劫他們。我們去地獄,地獄和地下城不一樣,有好多惡魔,很會騙龍。我們去歐洲北部,那里有獅鷲,我抓獅鷲給你騎……”
“符苓,我們去捉安祖鳥吧,這種鳥能偷到時間鐘,我們可以撥弄時間鐘去過去和未來玩。”
只要符苓想,過去、未來,一切都一切,都會唾手可得。
尼德那伽親吻對象的眼尾,漂亮的眼睛終于不掉小珍珠了。
他輕松的笑了起來,非常真誠的告訴對象:“符苓,惡龍只會有一位伴侶。”
“為了伴侶,我們可以做到任何事。”
惡龍沒有別的愛好,唯一喜歡的就是金子和睡覺。
現在尼德那伽多了一個,對象。
喜歡對象,只喜歡對象,最喜歡對象。
如果把每一份愛意都宣之于口,尼德那伽的每一秒都在訴說愛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