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還不高興,這會兒就坐一起了。
姥爺搞不懂,搖搖頭轉身出去找自己的那些工具了。
姥爺走了,屋里就剩他們兩人,尼德那伽腦袋一低,變本加厲的把下巴墊在對象肩上。
對象轉頭一瞪,他目露無辜,手指在相冊上一點,喉間震動時似乎發(fā)出幾聲低笑。
“可愛。”
深邃動人的眼睛盯著符苓,不知道是在說照片還是說他本人。
不管如何,都是符苓。
相冊落在一頁,里面的少年穿著高中的校服,身后站著西裝革履的父親,對著相機拍下一張入學照。
他神情很是不耐,眼神不自覺偏移,陰郁的臉上像是寫滿了抗拒。
仔細一看,除了小的時候還乖乖坐在父親懷里,初中后的符苓每一張和爸爸的合影都顯得冷淡抗拒。
對著這樣的照片,符苓都不知道他怎么說得出“可愛”兩字的。
“明明一點都不可愛……”符苓嘀咕一聲,迅速翻過這頁。
家里的相冊從老到新,堆了滿滿一柜子,里面甚至還有姥姥姥爺年輕時的照片。
姥姥姥爺年輕的時候住在江南一帶,收集珍愛古物,后面才慢慢來到了首都定居,照片里年輕的夫妻從小年輕成長為中年人,按照照片順序接入年老時和孫輩拍下的照片。
這些照片里有很多人,但唯獨沒有符苓的媽媽。
“姥姥姥爺說是沒來得及拍,但我想大概是收起來了,沒讓我看到。”符苓猜測。
他是不信年輕時時尚又活力的姥姥姥爺真的沒來得及給媽媽拍照,只歸咎于不想讓他看到傷心。
符苓想了想,猜測:“我爸那里應該有我媽的照片,我以前還看到我爸偷偷拿出照片看,藏得很嚴實,我根本沒見過。”
不過這些都無所謂了。
后面他爸有了新妻子,家里就全是新妻子的照片。
他爸都放下了,那些照片應該已經(jīng)處理好了吧。
想到這,符苓低頭思考了一下,突然一錘掌心,憤憤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