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第2頁）

“是認知吧？”

符苓滿臉意外，胡亂猜了一通：“因為，從小就被灌輸這個認知，認同了人類的身份？”

不對，我為什么要坐在這里回答一個這么哲學的問題？

“認同自己是人類……很難會有人覺得自己不是人類吧。”當然，他小的時候還覺得自己是龍呢。

小的時候不懂那么多，青春期還中二，可以理解，可以理解。

自以為已經(jīng)拋棄這些低級趣味的符苓搖搖頭，再次為自己小時候的異想天開感到汗流浹背，連忙喝一口冰可樂壓壓浮現(xiàn)的羞恥感。

“啊，你是這樣認為的嗎？”白行止撐著下巴，叼著飲料吸管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也對，你一直和我們不是一個學校，包括少年宮也不參加?！?/p>

他咬著吸管，一杯滿滿的冰可樂，他咕嚕咕嚕，暴風式吸了個空，空杯子徒勞的在手中發(fā)出咕咕空響。

白行止搖了搖杯子，空杯子里只剩下一點冰塊互相碰撞，他眸子一彎好似月牙般笑意盈盈。

“即便是人類，也有不同的人群，通過不同的特征將人群區(qū)分，最直觀的劃分就是人種，白人、黑人、黃種人……”白行止舉起手指，一個一個的舉例，最后他攥緊拳頭，合成一個整體：“我們把他們統(tǒng)稱為人類?！?/p>

“人類，人類對人種的劃分十分簡單粗暴，那就是皮膚。而怎么區(qū)別人與非人，則是看與之不同的特征。諸如中世紀的女巫，在當時的人們看來，她們普遍脫離了人的范疇，在認知領域，就已經(jīng)不再屬于人類?！?/p>

“那么，回到我們的問題，人與龍的區(qū)別在哪？”

白行止笑盈盈的看著符苓，微微歪頭示意他作答。

在被那雙仿佛看透世界一切規(guī)律的黑眸注視的時候，符苓甚至覺得白行止的笑容從未變過。

他有種被看透的莫名感，但他并不知道到底被看透了什么，這一切讓人發(fā)自內(nèi)心的焦灼。

符苓思考了一瞬，他回答：“特征？人類與龍的區(qū)別，大概比狗的區(qū)別還大吧？”

“更長的壽命，超乎尋常的能力，與人類截然不同的軀體……”

符苓細數(shù)著，說著說著，他垂了垂眼，低笑一聲：“龍，應該比人活得更自在吧?！?/p>

可以自由自在的飛翔天空，沒有任何束縛，還擁有不被人左右的強大力量。

所以，他才喜歡龍??！

結(jié)果反而是白行止表情尷尬，莫名有點汗流浹背：“啊、這、這可不一定吧，更自在什么的。”

“咳咳！”他揮了揮手，揮去這些無關緊要的東西：“總之，按你所說，當人與龍的特質(zhì)差別與無，那么決定是人是龍的因素，也只是認知不同而已。”

“而認知又是環(huán)境造成的?！?/p>

白行止下了定義：“所以，這不是你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