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摸到了符苓的頭發,撈到了那從縫隙中滲透出的點點微光。
他面上帶笑,一抹細微的發自內心的感情牽動著他的唇角,他情不自禁的露出一絲笑容。
“自己喜歡?”
“對!”符苓認真點頭,他捧著尼德那伽的臉,既是在說自己的想法,也是在鼓勵尼德那伽。
“才不要承擔父輩的命運,我們可以走自己的路!”
尼德那伽手指微動,他像是無法面對般偏開頭,抬手似乎想要做出環抱的姿態,但最終他思考著,選擇了用側臉去蹭符苓的手。
他喉間輕響,低喃著:“不在北歐……”
“嗯?”符苓沒聽清。
尼德那伽:“那符苓想好做什么了嗎?”
符苓:“……”
“啊,好像沒有。”符苓撓了撓頭,他坐直身困惑的捏著下巴深深思考,“畢竟專業也不是我自己選的……”
他突然眼睛一亮,一錘敲在掌心:“不過我可以讀個研究生再思考這個,我可以去申請北歐的研究生,這樣我們一起去北歐。”
“聽說北歐的森林很安靜,你們下雪的時候會在屋子里一直不出去,還是會去打獵?白天的時候是不是要鏟雪?”
符苓對這些很感興趣,或者說對這個廣袤安靜的意向很感興趣。
他一直呆在家里,偶爾會去旅游,或者來往學校,但是北歐啊,森林里的伐木工,聽起來很安靜,很浪漫。
符苓趴在床上,他撐著下巴,好奇的等待著尼德那伽的回答。
尼德那伽瘋狂思索,他翻閱著自己的記憶,刨除啃食巨樹之后為數不多的記憶。
“大概會吧?!蹦岬履琴ぞ従忛_口:“我住的地方,有很高的樹,或許有下雪吧,但是樹擋掉了一切,包括太陽與月亮?!?/p>
“那里有好多的蛇,我小的時候會和那些蛇說話,那些蛇很邪惡,但我比它們還要兇。”
“木屋?我有一個,它有的時候會長嫩芽,我出去的時候它還沒出現,回來它就長出來了,再后來它長大了,頂破了我的木屋,我就把它殺掉了?!?/p>
……
尼德那伽說了很多和符苓想象中不同的事,他沒見過雪,沒有溫暖的壁爐,只有長年見不到天光的黑暗,和邪惡的蛇群。
和符苓想的很不一樣。
符苓摸摸他的頭發:“摸摸頭?!?/p>
可憐。
小可憐喲。
他想要說些什么,但是從來沒有安慰過人的小少爺顯得格外局促,他搔了搔側臉,歪頭“呃”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