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徵雪渾身要散架了似的,虛著眼敷衍藺司沉,希望這人能消停一陣:“好好好,你別發瘋了。”
自打兩人昨夜正式上床之后,藺司沉整個人就像是變了個魂兒似的,完全不像往常一樣往他身上貼貼蹭蹭,一整晚的時間,除了最開始的那陣兒算得上溫柔笨拙,貼在身邊撒嬌說“雪雪,我給你我的修為好不好?”的時候勉強還算正常,后面做起來就像一匹脫韁的野馬,拉扯得封徵雪要散架了似的,封徵雪沒什么經驗,根本扯不住他放蕩不羈的韁繩。
剛開始做時,封徵雪問過:“我要你修為做什么?”
藺司沉眼睛亮晶晶:“我跟你說過,我會讓你在江湖上有自己的名字的。”
封徵雪一愣,望向屋內搖曳的燭火,滿臉迷惑。
藺司沉于是拉住他的手,解釋道:“你有了修為便可以做高階首領,這樣以后無論是江湖上有了變化,還是我有了變化,你都能保護自己。”
封徵雪薄唇半抿,“你會有什么變化?”
藺司沉眸色烏沉,笑意盈盈:“也不一定會有。”
藺司沉不想再讓他問,于是親昵地貼上來,封徵雪耳根紅了一半,沒過多久,小房間里只剩下粘粘乎乎的親吻。
封徵雪很少跟人貼得這么近過,仔細數來,一生中所有的親密接觸都給了眼前這個人。
他的修為經驗暴漲得清晰可見,共鳴系統上很快就出現了雙修加成,而且收入不菲,看上去…這種雙修的確能讓封徵雪獲益良多。
可即便這樣,封徵雪卻也沒見得多高興,因為他越來越篤信,藺司沉和他進行的雙修并不是一種能讓雙方都有裨益的雙修——伴隨著他的修為越上漲,藺司沉反而越神志不清了。
藺司沉便開始展現出一些異常,或者說看上去更像是游戲設定里描述的那個人——狂躁、獸性、且善妒。于是這才有了大早上去開個門都能被送湯的大姐氣得夠嗆,和平日里那副狗狗祟祟的話癆模樣完全大相徑庭的。
只見這人居高臨下地望著封徵雪,聲線甚至帶著幾絲混沌的偏執。
只看還不算完,甚至一把揪住了封徵雪的腰帶,提著腰帶猛力往上一勒,伸手摑在封徵雪的胯骨上。
“你怎么總喜歡背對著我?”
封徵雪頗為疲憊地抬起眼,“嗯……?”
藺司沉生悶氣:“我不喜歡背面,我更喜歡看著你。”
封徵雪有點哭笑不得,有點回避著他的視線警告,“喜歡也不能一直…多少有點節制,你歲數也不小了……”
“——你居然嫌我年紀大?!”
“我哪里”
藺司沉那張英俊的臉徹底冷下來,一瞬不轉地看著封徵雪,目不轉睛的,像個變態似的冷冷道:“之前你看藺云謙都一看就那么久,看我一眼,眼睛就躲開了,弄半天原來是喜歡年紀小的。”
封徵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