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點忘了,你是不是哪里都是這么白的?”
封徵雪感覺到微微窒息,瞳孔壓緊,用手指去掰藺司沉按在他脖子上的大手,從齒縫里擠出幾個字:“你是不是有病。”
被封徵雪說中了,藺司沉真的病得不輕。
埋下頭去狠狠親他,沖著那張唇咬了上去,封徵雪一偏頭,藺司沉兇狠的吻便落在耳根處,唇舌舔著人家的耳根,再順著鋒利的下頜線一路親到薄薄的唇,封徵雪差點被他咬到舌頭,很快就忘記了怎么呼吸,狼狽不堪地把藺司沉往身下推:
“可以了你”
“——和不和我談戀愛?”
“滾不談”
藺司沉恨不能在他身上咬下一塊肉,證明這人是屬于自己的,然而理智又告訴他不能這樣做,于是這人只能貼在封徵雪的耳邊耍流氓,聲線聽上去甚至有幾分陰沉:“趕緊答應我,不談就草到你談。”話音一落,藺司沉原本都做好了腦袋挨一棒槌的準備,封徵雪的反應卻出乎意料。
只見封徵雪望向那一片待解鎖的共鳴地圖,目光又定定地看向藺司沉的xiong口,聲音很淡地問:“是不是做了,你的劍心就能回來。”
氣氛到了這種階段,藺司沉以為封徵雪多少有幾分半推半就,于是發燙的掌心將封徵雪涼浸浸的皮膚捂暖:“如果我說是呢,你就怎樣?”
“如果你說是”
一把匕首,倏然抵在藺司沉的肚臍下的三寸,藺司沉登時就止住了所有動作。
“如果你說是,我這刀就插下去,非死即殘。”封徵雪方才還溫情蜜意的目光,這時又摻入兩分漠然,就像盡管他的唇瓣被咬得破皮充血,思路卻依舊非常清晰:“如若雙修之后,你的劍心便能完好如初,那你自毀劍心,不正是在賭我肯為了你,而與你行那夫妻之事?”
半晌,藺司沉深邃的眼睛里閃過一絲意味深長的淺笑,一雙桃花眼卻愈發幽深沉醉,整個人抵著封徵雪的刀鋒往前又蹭了兩分,在封徵雪的鼻尖上輕啄了一下:“我沒想到,你對我的戒心可真不小。”
話音未落,藺司沉拽著封徵雪手,順便就一把就將匕首也奪了過去,用拇指摩挲了一下刀鋒,便隨手一扔甩在地上,笑得更燦爛:
“可你這小匕首連刃都沒開,也就剌剌屁股還行——雪雪,你怎么慣會嘴硬心軟?”
封徵雪:
封徵雪唯一的武器被扔掉,就連逞兇斗狠都裝不成,于是惱羞成怒地一腳踢向藺司沉的下面。可惜悲催的事實證明,只要藺司沉不想讓著他,他就沒可能在兩人間的肉搏中取勝。
封徵雪沒踢中。
甚至還被藺某人握住了腳踝,整個人都被牢牢抱在懷里。
封徵雪原本是想,藺司沉既然醒了,再怎么說都要問清楚“藺司沉到底為什么自毀劍心,又裝昏裝病把他弄到這里”,可直到兩人弄到了日上中天,封徵雪非但一個問題都沒問出口,還被那狗人抱著一頓亂蹭,甚至一邊看著他的臉,一邊開始動手自力更生,到最后身寸得很痛快,緊抱著封徵雪泛紅的臉又親了一下,由衷感慨:“你好漂亮,我好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