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事情做完了?”
“沒做完?!?/p>
“那你來做什么,”被藺司沉壓得有點喘不過氣,封徵雪聲音悶悶的,“每次都鄭重其事地道別,沒一兩個小時就又……”
“你還是很煩我?”
封徵雪怔了下,很輕地搖頭,更正:
“不是,但你太纏人?!?/p>
“那我纏著你,你喜歡么?”
粗糙的手指擦過眼角的肌膚,封徵雪生理性的淚水,幾乎立刻便沾shi了指尖兒。
藺司沉俯下身,確認了一下。
封徵雪的身上香香的,看上去沒什么傷口。但是面色潮紅,眼尾紅得可疑:
“不是,你怎么哭了?”
封徵雪緊緊地咬住了牙關,強忍著渾身愈來愈嚴重的燥熱與不適:
“沒事。”
“但你可以從我身上下去了么?”
藺司沉有點上頭,只顧著聽聲音和看臉,甚至都沒聽清封徵雪方才到底說了些什么,只見封徵雪的唇瓣張合、張合。
“?。渴裁矗俊碧A司沉又問一遍。
封徵雪綿軟的聲線中帶著一段隱忍的冷意道:“我說,你可以從我身上下去了。”
話音未落,人高馬大的藺某面色瞬間爆紅,立刻撐起身,也順著那床鋪的邊緣滑下去,坐到了地上。
“啊……好的?!?/p>
燭火搖曳跳躍,如風雨中漂泊的燈,將兩人的影子映得很長。
房中一時靜謐,只聽得到衣料摩挲被褥的稀疏摩擦聲。
良久,封徵雪再次開口:
“藺司沉,你實話與我說,從關服到眼下,一步一步,可曾都在你的計劃之中?”
“這是自然,”藺司沉的聲音沉沉的,“除了藏一月意外沒能登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