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司沉一愣。
如果他有大腦,那他大腦的每一個溝壑,都會凹凸成“封徵雪要兌換親親了!”的形狀。
可是現在,封徵雪的臉上冷若冰霜,藺司沉當然也再笑不出來,封徵雪肯定不是那個意思……
果然只聽封徵雪的聲音有些絕情,且不同拒絕道:
“還你,不要再給我?!?/p>
藺司沉的帥臉立馬僵住,連一點表情都再沒有——今晚他的面色本就蒼白,現下看時,但見那張天生冷峻的俊臉,倒是也能品出幾分冷漠。
“你可知道,這種東西,是我花了多久時間,又是用什么東西做出來的?”藺司沉輕輕道。
封徵雪的目光很輕微地顫動了一下,疲憊。
沒回答。
一時很靜。
兩人的身邊,只剩腳下一陣又一陣的兵戎相接聲。
如此這般聽來,倒像是穿越時空的那般遙遠。
封徵雪覺得許久沒有做怪的心臟,此番不知怎得,竟是又疼了。
絞痛劇烈,不可紓解。
盡管他已然用力按住了內關穴,卻也毫無作用。
“你屏氣,不可動心神?!?/p>
藺司沉的聲音平淡得聽不出語調,然而磁性的音色卻帶著哄誘的意味。
他的動作稱不上溫柔,然而卻是避開了封徵雪的皮膚,甚至發絲,只虛按在封徵雪的心臟上方,并將渾厚醇正的一股內息,源源不竭地輸送過去。
封徵雪低垂著眸,毫無力氣,畢竟撐住墻壁不往下滑,便已要耗盡他的全力。
正當要撐不住,封徵雪整個人被藺司沉從身后一拖,藺司沉穩穩撐住了他的肩膀。
熟悉的氣息盈入鼻腔,既讓人輕松,又讓人沉重。
封徵雪承認自己有些貪戀那份輕松,他心底的確有些難以訴說的情緒。
但天底下沒有白吃的午餐,既然知道藺司沉想要和需要的東西,自己明明白白給不了,再去貪戀人家的好……
封徵雪也更加做不到。
這一次,是他付不起診費,也沒有“親親券”來給。
“可以了,”一把握住男人的手腕,封徵雪淡淡道:“是不是要維護,你先……”
回去。
話音未落。
藺司沉低緩沉涼的聲線打斷了他:“——我知道了?!?/p>
藺司沉手上的運氣也突然停了下來,那張俊美無儔的臉格外正色問:“你是以為我在利用你,達到我想要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