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飛葭又問:“良宵,孩子名字想好了嗎?”
良宵笑道:“嗯!”
師飛葭也跟著笑了,笑過之后,眼里又泛起淚花,“良宵,真的謝謝你,我很高興,啾啾的孩子還能有母親。”
“族長,該說謝謝的是我。我……”又有家了啊。
……
紙鶴飛入一座雕梁畫棟的宅院。
“城主,這是今年盡善堂的賬目,自從你下令要奉養所有失魂之人,盡善堂開銷很大。”
楚言禾隨手翻了翻手邊的賬本,說道:“無妨,這是我們楚氏做的孽,該我們楚氏來彌補,花再多的錢也要養。”
“是。城主,屬下還聽說,楚氏一族中有幾個不安分的,似乎想趁著年底鬧事。”
楚言禾冷笑,“我早就知道了,讓他們盡管鬧,不鬧大一點,我不知道怎么收拾他們呢。”
“是。”
“楚星,我該練劍了。”
楚星終于有些不忍心,看著楚言禾的臉。女孩子臉上還有嬰兒肥,眼里卻已經滿是不屬于這個年紀的沉穩。他說道:“過年了,不如,休息幾天。”
“不必,萬事貴在堅持。”楚言禾說著,摸了摸腰間的佩劍,她忽然有些傷感,“也不知道云輕姐姐她們如何了,過年了,想給她拜個年,都不知道往哪拜。”
一旁,正在低頭擺弄一個象牙球的楚言川忽然開口了:“在心里拜。”
楚言禾猛地看向他,身形呆滯了好一會兒,這才回過神來,“愛哥?你,你在說話嗎?”
楚言川放下象牙球,一臉莫名其妙地看著她,“是啊,我又不是啞巴。不過,我好像睡了很長很長的一覺。”
楚言禾捂著嘴,淚流滿面。
——
所有喜帖都發完那天,恰好是立春。
風開始變得酥軟了,夾帶著大地化凍的絲絲潮氣,地面冒出了一點點朦朧的綠意。
云輕坐在屋頂上,拆了塊飴糖送入口中,她也不吃,就用嘴唇夾著飴糖上上下下的玩弄。
江白榆坐在她身邊,偏頭看了她一眼,笑道:“沒個正形。”
好吧,沒個正形的她也很可愛就是了。
院子里,樂塵子、浮雪、程歲晏,還有依舊是貓形態的辭鯉,正圍著一個即將破殼的蛋。為了照顧小貓咪的視線,還特地給它搬了個凳子。
蛋的表面已經裂開一道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