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輕點了點頭,“我想是的。我們假設的前提是,齊光子需要先見過一個人才能將此人拉入夢中,而無相道剛好可以變化外貌。
無相道變化出來的外貌不同于易容術,它改變的是直達本質的真實。”
“哇,所以用無相道的功法改換面貌,我們就能從夢中醒來了?”
“我不敢保證一定能夠。但不管怎么說,都值得一試。”
三人一貓一齊期待地看向江白榆,江白榆迎著眾人的目光,最后視線落在云輕的臉上,他禁不住笑了笑說道:
“我同秦染情
學過一些無相道的功法,雖只學了點皮毛,不過,應該是夠用的。”
“耶,我們有救了!”浮雪激動地從小床上跳起來,蠟油再次燙到她的手,她興奮得毫無察覺。
云輕也很激動,“白榆,幸好有你!”說著飛快地抱了一下江白榆。
江白榆心口一甜,察覺到其他人在看他,他刻意地維持表情鎮定,耳朵卻是無法控制地紅了。
……
牢房里越來越熱了,幾人仿佛置身于夏天的沙漠,熾熱的氣息烘烤著皮膚表面。汗水浸透了衣衫,他們把宋夫人帶給程歲晏的酒都拿出來喝了,勉強補充水分。
地面太燙了不適合坐人,小小的一條窄床上坐著五個人。
練習功法,最好的姿勢當然是盤腿打坐,但現在條件不允許,五人只好退而求其次,勉強擠著。每個人都閉著眼睛,低聲誦念《天衍化相功》的入門口訣。
“不生不滅,
不浮不沉。
無上無下,
無古無今。
亦虛亦實,
亦假亦真。
形隨意動,
化相生神。
……”
——
齊光子又擺開了棋盤。
樂塵子無心下棋,胡亂丟著棋子,他時不時地用棋子起卦,占算浮雪的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