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塵渡我 第123節(jié)（第3頁）

若水又打點(diǎn)了許多保暖的東西，無非是衣物手爐之類，她想著云娘子和雪娘子畢竟是女郎，由外頭小廝伺候似乎不妥當(dāng)，于是便同另一個丫鬟拂云，打算跟著。

程歲晏擺手讓她們留在府里，不必伺候。

保暖的東西也沒拿，沒人需要。

除此之外，小廝他也不需要。

在外闖蕩半年，程歲晏覺得自己早已經(jīng)不是那種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大少爺了。

——

所謂冰戲，便是冰上百戲。大凡陸地上有的玩樂，冰上多有對應(yīng)的。

例如冰上雜耍，冰上變戲法，冰上耍猴兒，冰上跳舞，冰上投壺，冰上射箭，冰上蹴鞠兒等等。也有單純比誰在冰上滑得快的，叫作投等。

如今這時節(jié)，河面凍得正結(jié)實(shí)，不少人在冰面玩耍取樂，云輕和浮雪在河邊看得目不暇接。有人在岸邊支著攤子賣吃食和熱茶熱酒，生意都不錯。

江白榆看得出來云輕對那倆小木馬很感興趣，他把黃色的木馬放在冰面上，讓云輕坐上去。

然后他扶著扶手，用力一推，邊推邊跑。

云輕笑了。

迎著冰面上的風(fēng)極速滑行，心也跟著飛了起來，把一切煩惱都甩到了身后，xiong中激蕩著豪爽，人好像回到了最原本的狀態(tài)，一種無憂無慮的單純的快樂。

“哈哈哈哈哈哈！”她放聲大笑。

江白榆也笑了。

身后是緊緊追趕的浮雪，程歲晏正推著她。

“師姐，我們來比賽！”浮雪邊笑邊說。

“好啊。”云輕一揮手結(jié)了個氣墻，他們倆撞到氣墻上翻倒在冰面，修道之人皮糙肉厚，倒不曾受傷，只是，真的很狼狽。

“啊啊啊，師姐你好煩啊！”

程歲晏罵道：“云輕，原來你這么壞啊！”

云輕的笑聲一路飄遠(yuǎn)。

程歲晏爬起來重新推起浮雪，“太猖狂了，你們給我站住！”說著追了上去。

辭鯉坐在冰床上，看著他們漸漸遠(yuǎn)去的背影，說道：“有病。”

他左右看看，見無人注意，忽然抬掌隔空一拍河岸，冰床受力，帶著他在冰面上咻地一下滑遠(yuǎn)了。

天空很藍(lán)，日光絢爛。少年滿意地往冰床上一靠，微微一笑。

陰魂不散

“我們修道之人，只有陰陽，……

兩只木馬在河道上滑行了一會兒，

冰面上的人越來越少，又過不多久，江白榆看到前方有一群人在聚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