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誰我的大老婆?”
“本來是我嘛,但是現(xiàn)在你要把白榆扶正了!唉,要不是因為白榆救過我的命,我這個時候高低得罵他一句小賤人的。”
云輕被她逗得笑出聲。
黑夜中,浮雪輕輕嘆了口氣,
又說,“其實我早就感覺到了,你和白榆。可是師姐——”她說著,伸手來拉云輕的手,語氣變得有些低落,“我知道我沒資格阻止你,但是我有點難過。”
云輕一怔,“為什么?”
“嗚,總感覺你要被搶走了。”
云輕松了口氣,還以為師妹反對她和白榆的事。她反握住浮雪的手,說道:“怎么可能,我就在這里,誰能搶我?”
“那你和白榆成了道侶,以后會不會為了和他廝混,不和我玩了?”
“什么話,我是那種見色忘義的人嗎?”
“那你走到哪里我跟到哪里,你會不會嫌我煩?”
“不會,我們不是一直這樣的嗎,你可曾見我煩過你?”
“那要是白榆嫌我煩怎么辦?”
云輕笑道:“他要是嫌煩,他就自己躲開,找個地方清凈一下,多簡單的事。”
浮雪聽到這話也笑了,然后又追問道:“那你會和白榆睡一張床嗎?”
云輕知道師妹想聽她說不會,但仔細想想,她也不是那種回避人欲的,再說了白榆還……還挺香的,她感覺自己不一定能把持住啊。
想了想,她只好說道,“這個問題,以后再說。”
“那就是會了,那我怎么辦?”
“呃,要不你睡中間?”
“……”浮雪一陣無語,甩開她的手,往床上一躺,蹬了兩下腿說道,“師姐,你煩死啦!”
云輕要笑不笑的,“那你說怎么辦嘛。”
“我也不知道怎么辦啊,唉,白榆真討厭!”
云輕側躺在她身邊,支著臉說道:“我看白榆挺有廚藝天分的,以后讓他給咱們做飯吃如何?”
“行吧,也算是一件好處了。我知道,師姐你魅力太大啦,沒有白榆也還有黑榆黃榆。我就是……哎呀,我就是舍不得你。”
“我知道,咱們從小到大都沒分開過。”云輕說到這里,心里也是一片柔軟。她忽然想起小時候,剛上山時,她曾經(jīng)和師妹“爭寵”過的。
其實也算不上是爭,當時她心里覺得師父更偏愛浮雪,她想好好表現(xiàn),以期分得一點關愛。
就像一只小狼無意間闖入別的狼群的領地,姿態(tài)定然是柔順卑微的。她討好師父,討好師妹,討好住在舊廟里的鳥雀,甚至連墻根下的野草都恨不得討好一下。
而她對浮雪所表現(xiàn)出的“關愛”,到底是別有所圖的表演還是真心實意的付出,師父身為一個成年人,定然是能看破的。
只是他什么都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