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飛葭搖頭道:“人死不能復生,現在說補償已經沒有意義了。
再說,若無你們幾位協助,我們也未必能夠這么順利地抓住他們,弄不好還要付出更多無辜性命。此事就到此為止吧……你打算怎么處理他們?”
江白榆說道:“任憑前輩處置。”
“既如此,殺掉他們給無射償命便是。”
地上跪的三人聽到此話,臉色大變,想要掙扎,被程歲晏等人按了下去。
明玄子直叫苦不迭,這繩索也不知是什么做的,不僅堅韌無比,竟還有壓制修為的效果。若是普通繩索,他這一路未必沒有逃跑的機會。
李修竹哭著求饒道:“我我我是被迫的,人不是我殺的!求求你們饒我一命!掌門,我一定會效忠你的。江病鶴那個豬狗不如的東西,害我好苦!”
說著竟開始破口大罵江病鶴。
月光下,一個魁梧的神樂族女人將喋喋不休的李修竹拉到一邊,拔劍就要砍他的頭,李修竹哭著閉了眼睛,嘴里還不忘求饒。云輕見狀,忽然說道:“且慢。”
師飛葭微微變了臉色,“怎么,你要袒護他嗎?”
“不是,”盡管師飛葭看不到,云輕還是習慣性地搖了搖頭,“我只是覺得,這樣殺掉太浪費了。”
師飛葭一愣:“此言何意?”
“他們身上還有那么多法寶呢,”云輕的語氣一派理所當然,“sharen不奪寶,等于沒sharen。”
她這話,不像什么名門正派的發言,神樂族眾人一下子都沉默了。
江白榆笑了一聲:“說得極是。”
于是他先搶了李修竹的法寶,隨后逼問李修竹對應的法訣,李修竹的回答里透著一股絕望和無法隱藏的恨意。
接下來是明玄子與行歌子。云輕不確定對方修為如何,怕他們哄騙江白榆,干脆像歸真洞那次一樣,先毀掉丹田、封住經脈。
兩個長老丹田被毀時發出一聲聲凄厲的慘叫,李修竹嚇得臉色蒼白,心里忽然萌生出一個荒謬的想法:幸好他修為低,可以死得干脆一點。
師飛葭心驚肉跳地聽著慘叫聲,她感覺這幾個年輕人做這種事,好像挺熟練的?
明玄子有兩件法寶,行歌子有三件法寶,再加上李修竹的,一下子出現這么多法訣,程歲晏生怕記不住,又掏出他的小本子。
江白榆問完所有法訣,說道:“可以殺了。”
那個魁梧的神樂族女人便利落地揮劍,一劍一個,頭顱全部斬下。
空氣中彌漫開濃烈的血腥氣。師飛葭在這樣的血腥氣里,頭一次感覺,一劍斃命是件仁慈的事。
她實在有些好奇,問云輕:“你修的是什么道?”
“我?慈悲道。”
師飛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