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叫我一聲仙姑,這個忙我們自然是要幫的。”
良宵一愣,“什么意思?”
“你活,他死。”
良宵搖了搖頭,“這同命蠱是我偶然救了一南疆女子,她作為答謝送給我的,一生俱生,一死俱死,解不了的。”
“那是你沒遇上我們,刺哩哩,上。”云輕說著,笑著看了眼辭鯉。
辭鯉翻了個白眼:“少跟白榆廝混,你現在越來越能裝了。”
江白榆心口一甜。
辭鯉走到良宵面前,道一聲“得罪”,伸指飛快地封住她全身各處經脈,只留給蠱蟲一條活動的通路。
隨后他左手食指往良宵xiong口一點。雖說男女有別,但人的氣海在xiong口,從膻中穴輸入修為是最快的方式。更何況,他只是個小貓咪。
蠱蟲本來潛伏在良宵心田,因著大妖靈力的驅動,慢慢地躁動,順著血液往上爬。
良宵只覺一股暖流先是從xiong口涌入,隨后緩慢地,從左心向上移動。
與此同時,好像是抽筋一樣,有一股不屬于她的悸動也以同樣的軌跡向上爬行,與暖流的軌跡重合。她一臉驚疑不定。
辭鯉右手捏著跟銀針,先是往良宵頸側紅絲的一端刺了一下,她白皙的皮膚上便冒出血珠兒。
然后辭鯉手指一翻,銀針掉個,原來這銀針的另一端是一個鉤子的形狀。待到把蠱蟲逼到紅絲之處,他捏著銀鉤探入血珠里,飛快地一挑。
銀鉤上掛著根淡紅色的小蟲
,約莫半寸多長,只比頭發絲粗一點。
若非它正攀著銀鉤扭曲掙扎,云輕會以為
這只是什么動物的一根毛發。
眾人都湊近一些觀看,浮雪瞪大眼睛,“哇,這就是同命蠱嗎?還真是一條蟲啊?”
辭鯉說道:“笨蛋,蠱蟲蠱蟲,當然是蟲了。”
良宵從震驚中回過神,盯著這掙扎的蟲子問道:“把它殺掉,賀蘭卿就能死了對不對?”
“對。”
“那還等什么,我現在就殺了它。”良宵說著,伸手就要來捏這條蠱蟲。
辭鯉卻躲了她一下,云輕掏出一個白色的小瓷瓶,拔掉塞子,將瓷瓶伸過來,辭鯉把蠱蟲抖入瓷瓶。
這瓷瓶里裝著靈泉,可以暫時養著蠱蟲不死。
良宵急切道:“為什么不殺掉它?”
云輕微微一笑:“你都叫我仙姑了。不顯示點神通,算什么仙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