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舉著剪刀,笑嘻嘻地走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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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兩個道士來的當天晚上,夜里,我們老夫人趁著大家都睡下了,三更半夜去找過他們,身邊只帶了一個丫鬟玉屏。”孫管家說。
云輕問道:“你怎么知道得這么清楚?你看見了?”
“不是……我大兒子同玉屏定了親,這是玉屏親口告訴我兒的。
一個寡婦去敲兩個年輕男子的門,這事傳出去名聲不好,因此之前我一直不曾提過,萬望仙姑恕罪。”
云輕用食指輕輕摩挲下巴,“原來是這樣……可是,她有什么必要呢?”她想了想,問孫管家,“你們少夫人近來可有過異常?”
“這倒不曾。呃……不對。”
“嗯?”
“一個月前,老夫人說少夫人拿針扎她,郎君覺得這是無稽之談,滿府上下也沒人信。老夫人只說了那一次就沒再說過了。”
幾人對視一眼,都有了猜測。這老夫人十有八九是maixiongsharen了。
程歲晏說道:“我有一個想法。”
云輕知道他要說什么,事實上她的猜測也差不離。她抬手打斷他:“先別在這里說了,我們現在去看看這位老夫人。”
孫管家一愣:“現在嗎?這么晚了不太方便……”
浮雪急道:“你還管方便不方便,人命重要還是名節重要?”
“可是……”
“別可是了,你老夫人如果真參與了此事,那個東西是不會放過她的。仙姑的話你還不信嗎?”
“信信
信,”孫管家連忙點頭哈腰的,“仙姑我給你們指路,你們自己過去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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筠娘捏著丁夫人的下巴,逼迫她張嘴。后者慌得嗚嗚亂叫,舌頭拼命往回縮。
筠娘用剪刀尖兒挑起她的舌根,冰涼的金屬尖端碰上柔軟的舌根,她絕望地閉上眼睛,兩行清淚劃過面頰。
丁夫人這一生從未如此悔恨過。那一刻她腦子里劃過自己這一生。
在家時她做了十幾年的“賠錢貨”,嫁人后她被婆家磋磨,好容易靠著兒子如今熬出頭了,她不知道事情為什么會發展至此。
人生不都是那樣的嗎?為什么在她這里會出現意外?
筠娘笑道:“你這舌頭真大,難怪那么聒噪。等割下來,給你炒一大盤溜舌尖兒,你要全部吃掉哦!”說著手指開始收緊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