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沒有下咒也沒有中邪,她就是在做噩夢。”
范二郎愣了愣:“什么意思?”
“意思就像我們平時心情不好做噩夢一樣,不過她已經三魂動搖了,確實有點夸張,”云輕秀氣的眉輕輕隆起,問道:“她受了什么刺激?”
“沒有受刺激,前晚我們本來約好……”范二郎說到這里頓住,“她說困就先睡了,一直睡到現在。”
云輕有些奇怪:“你們約好什么?”
范二郎臉紅了。
江白榆以手掩額,微微側臉看她,輕聲說道:“別問了。”
云輕恍然,“哦,你想說行房吧?這有什么不好意思說的,陰陽相得乃自然之道。”
好,一句話把室內三個男人都說沉默了。程歲晏悄悄朝云輕比了個大拇指,心想不愧是能把男人當戰利品的女子。
浮雪問道:“師姐,現在怎么辦?”
“等她醒就好了。”
范二郎急了:“她要是一直不醒呢?!”
云輕不得不承認,還真有這個可能。這女子一看就是身弱,缺少生氣。
人做噩夢時陷入恐懼里,生機會逐漸流失,大多數人會及時醒來,結束流失的過程。但如果是體質弱的人,身上本來就缺少生機,做噩夢的時間一長,流失的生機一多,就可能再也醒不過來。
云輕只好說道:“那我辛苦一點,進去把她叫醒吧。說好了啊,得加錢。”
范二郎愣了一下,“進去?進哪里去?”
“夢里啊。”
解夢
她被自己的猖狂給逗笑了。……
江白榆不太認同云輕的決定。
人的夢錯綜復雜,如迷宮一般,進入別人的夢里便失去了自主權,一旦迷失,后果不堪設想。
于是江白榆按住云輕的手腕:“不可。”
浮雪也說道:“師姐,不如我們先給她渡點修為看看情況?”
范二郎怕他們拖下去,突然一撩衣袍往云輕面前一跪,“仙姑!筠娘身子弱,經不起這樣的煎熬,請你現在立刻救救她!”
云輕連忙扶起他,說道:“筠娘這噩夢來得蹊蹺,我還是親自去看看吧。”
她說著看向江白榆和浮雪,“你們也不用擔心,我這入夢的方法,與你們理解的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