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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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頓飯吃得賓主盡歡,范二郎看天色,這才晌午,于是又想邀他們去城外他家修的園子里游玩,被江白榆搖頭拒絕了。
其他三人都喝了不少,他一個人帶三個醉鬼游園子么?笑話。
范二郎吩咐人好生安頓他們休息后,便回了后院。
剛一走進后院,便看到他的夫人筠娘正坐在窗前做針黹。
這范二郎也不進屋,就站在窗下伸手去拉筠娘的手,笑道:“憋在屋里不悶么,出來走走。”
筠娘一見是自己的夫君,紅著臉抽回手笑了笑,說道:“你這又是去哪里吃酒回來,春香,去吩咐廚房做碗醒酒湯。”
那個名喚春香的丫鬟在屋內說道:“郎君快進屋吧,大天白日拉拉扯扯,你倒干脆,回頭老夫人知道了,挨數落的還不是我們夫人。”
范二郎于是走進屋,一邊問道:“阿娘今日又為難你了?”
筠娘搖了搖頭,剛要說話,春香截斷她話,答道:
“今日給老夫人抄了一天《華陽真經》,好容易歇會兒,現在又給老夫人做鞋,累得眼睛都紅了,奴婢勸也勸不動。”
范二郎便拉過筠娘的手,輕柔地為她揉著手腕。
筠娘無奈道:“哪有那么夸張。春香,還不去廚房。”
春香一臉恨鐵不成鋼,跺了下腳,轉身出去了。
寢房內再無他人,范二郎將筠娘拉入懷中抱了抱,說道:“你也歇會兒,這些東西交給丫頭去做就好。”
“丫頭做丫頭的,我做我的,總歸是我的一點孝心。”
范二郎知道母親不喜這個兒媳,筠娘跟著他受了不少氣,他夾在中間也難做人。
筠娘天性純善,對他母親孝順有加,這讓他又是感動又是心疼。嘆了口氣,他說道:“跟著我,委屈你了。”
筠娘眼睛紅了,臉貼著他的xiong口,小聲說道:“只要和你在一起,再多的委屈我也不怕。”
范二郎心里涌起一股潮熱,低頭便要親她。筠娘紅著臉推開他,“還是白天呢。”
范二郎只好壓下那些念頭,坐下來與她說些家常。
“藥可吃下了?”他問她。
筠娘聽到這話,臉更紅了,點點頭,蚊子一樣“嗯”了一聲。
他說的藥,是前不久重金購得的求子藥,吃過之后只要在月圓之夜行房,便可結胎。
筠娘想到一事,又覺不妥,問道:“可是我聽說今夜那兩個道長要去明月樓做法捉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