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哪位長老門下?”
“回少主,弟子周士譚。”
“弟子洛水瀾。”
“我們二人侍奉的都是行歌子長老。”
原來這兩人那日犯下錯后,被門中一連串的審問訓斥責罰,不僅挨了打,又要被發配去做苦力。
他們實在不想吃苦,傾囊賄賂了管派差事的師兄,恰逢廣陵城范家求助,師兄見也不是什么大人物,樂得做順水人情,派了他二人前來。
江白榆點點頭,傾身湊近云輕,悄聲問道:“還要打嗎?”
云輕失笑,“不打了,我們走。”
江白榆莞爾,“好。”
四人抬腳正要走,那孫管家急急忙忙跑過來,臉上堆起菊花一樣的笑容,眼睛里透著一股子孝子賢孫般的卑微,攔住他們道:
“不能走,幾位貴客,難得下臨,可不能走。小人已吩咐備下酒席,我們郎君馬上回來。”
浮雪嫌棄道:“你這人,嘴臉變得也太快了。”
孫管家賠笑道:“小人有眼不識泰山,失敬失敬。幾位請——”
夫妻
是這促狹鬼能做出來的事。
孫管家好說歹說,末了都快下跪了,云輕四人只好移步花廳去吃酒席。
路上,程歲晏好奇問道:“你們與那兩個華陽派的弟子到底有什么過節?”
浮雪笑嘻嘻地解釋了一番,自然,略過了師姐“略施小計”的具體過程。程歲晏聽得哈哈大笑,驚得樹上幾只鴿子嘩嘩展翅逃走。
江白榆也是搖頭失笑,心想,是這促狹鬼能做出來的事。
孫管家倒也沒著急領他們去花廳。
一來范大戶還沒回來,二來,他也是有心賣弄一下范家這座宅子,便帶著幾人在前邊兩個花園里小小地游玩一番。
這棵樹是哪里移栽的,那塊假山石是哪里運來的,這個亭子曾經招待過哪位貴客,那個牌匾又是哪位才子題的……如數家珍。
浮雪問道:“你們修這樣一座宅子要花費多少錢?”
“我們已故去的郎君當年買這座宅子花了六千五百兩,后來又增增補補的,填進去三千多兩,因此上這宅子里外值個上萬兩了。”
浮雪聽得直咋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