檐角掛著一輪朝陽,女子背對太陽,居高臨下地看著他,金色陽光描繪出她的輪廓,恍惚若一仙影。
他板下臉來,平地起飛,拔劍斬向女子。
劍意挾著雷霆之勢襲來。
云輕不敢和他硬碰硬,先不說修為高低,就說他那把劍,材質遠勝于她的精鋼劍,她不敢保證自己的劍能完好無損,所以先不拔劍。
云輕避開劍光,一縱一躍,跳到另一間屋頂,紫袍客人哪肯放過,飛身追來。
他這劍意比俞北亭要凌厲老道許多,云輕幾次險險避過,起起落落在屋頂之間騰挪。
兩人身影快得現出殘影,是以那小老板只覺眼花,未認出云輕便是昨晚失蹤的客人。
終于云輕抓住一個空當,高聲說道:“江病鶴!你這樣見面就打人,不要兒子了?”
江病鶴!那小老板嚇得臉如土色,登登登一溜煙從后門跑出去了。
江病鶴停下身,收劍入鞘,冷冷說道:“我兒在哪?”
說話間,他身體右上方浮現出一面巴掌大小的水銀鏡。
水銀鏡由光暈籠罩,鏡子邊緣有繁復花紋,鏡面雖然
光潔明亮,卻沒有映照出任何事物,里頭空茫茫一片。
想必這就是大名鼎鼎的玉河搖天鏡了。
云輕答道:“你先回答,我師父在哪。”
“我怎知你師父在哪,你那信上寫的簡直胡說八道。”
云輕留在江白榆床上的那封信,自然是寫給江病鶴的,信的內容主要是質問他為何恩將仇報,bangjia樂塵子。
“你口口聲聲說要報答我師父,華陽派上下卻無一人聽說過我師父,這就是你的報答?而我師父也是在救你之后就失蹤了。”
“我在扶鐘山悟道后受傷,這些天一直閉門養傷。
因敝派弟子眾多,其中盤根錯節,為免人心浮動才暫時沒有向人道明此事,你不該因此懷疑我。
你找不到師父,大可直接向我求助,卻不該bangjia我兒,好好的恩人做成仇人。我今日打你,也是替你師父教導你。”
“好好的恩人,就該被你派人追殺么?”
“你說什么?”
云輕詐他道:“別裝了,俞北亭都承認了。”
江病鶴一臉意外,隨后面露恍然,說道:“怪不得你覺得是我bangjia你師父,原來癥結在這。
俞北亭做了什么我不知曉,他既是我門派弟子,我回去肯定重重責罰他,與你出氣。你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