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讓我換專業或者當全職太太,我不同意,所以我們不經常聊這個話題。”
葉妃雯憂心忡忡的問:“是因為會吵架嗎?”
“嗯”,陳蜻蜓說:“回到正題,所以我的結論是如果現在懷孕,也可以生下來,你覺得呢?”
葉妃雯看著手機屏幕,把聊天記錄往上翻了翻,她反復看了兩遍,說:“蜻蜓,你不是想要我的建議,你沒有發現其實你只是在說服你自己。”
陳蜻蜓的視線移到窗外,外面是周教授的一大片豆苗架,搭成‘人’的形狀,遠遠望去仿佛是佇立在莊稼地里的守衛。
午后的天空湛藍清澈,一絲云朵懶洋洋的。
陳蜻蜓心想,也許葉妃雯說的是對的。
她們結束聊天,陳蜻蜓午睡了四十分鐘左右,起床開始下午的工作了。
海瓊市的天非常晴朗,看上去一點都不像即將有臺風登陸的樣子,但基地里的伯伯和阿姨都有些發愁,干活的時候總問他們怕不怕。
會怕的,怕竹籃打水一場空,怕辛辛苦苦白忙活,也怕在太陽下重復的艱辛和勞累,哪有人不怕,但育種工作不能因為怕就停滯不前。
每一個優質種子培育出來,都是與自然惡戰以后的勝利品,他們怕,但他們不能怕。
這天晚上,黃昏的時候天邊出現了壯觀的晚霞,魚鱗狀的透光高積云高高地懸掛在空中,呈白色,所有云塊都朝著一個方向整齊排列,云塊與云塊之間存在明顯的縫隙,看似魚鱗,又看似瓦片。
溫度降低,shi度增加,大三的學長問郭精益,他們能不能來得及在臺風來臨前搶收玉米,顆粒入倉。
“再等等”,郭精益說完,埋頭又鉆進玉米地里了。
南方的臺風還沒來,北方的雨卻先下了,一場瓢潑大雨挾裹著天昏地暗籠罩在城市的上空。
陳惜池與合作商一起用完了晚飯,剛走到酒店大廳,暴雨就突然傾盆。
酒店外的路面很快就聚集了沒過腳腕深度的污水,所有交通方式都停滯不前。
為了防止打擾到賓客和積水倒灌,酒店及時關閉了前門,并在大廳里準備了精美的點心水果和雨具,甚至還為女士提供了保暖的毛毯。
酒店正門的隔音玻璃材質上等,將里外隔成兩個世界,外面的世界瓢潑大雨,雷聲大作,雨水冰涼,酒店里面溫暖潔凈,音樂舒緩。
陳惜池只好和合作商以及公司陪同高級經理在一處沙發前落座,等候雨停。
高級經理侃侃而談他們公司的產品,合作商有幾分漫不經心。
高級經理和陳惜池對視一眼,陳惜池微微搖了下頭,算了,該說的他們都說了,聽天由命吧。
合作商肥碩的身體陷在柔軟的沙發里,一直心不在焉的表情突然收斂,身體前傾,說:“看那邊那是上輝集團的董事長宋拾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