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斯文點點頭,對電話里的人說了句找到了,然后低頭掛斷了電話,一滴汗水落到手機屏幕上,他這才發現自己緊繃的滿頭是汗。
宋拾染拍拍他的肩膀,溫和的說:“辛苦了,回去吧。”
蔡斯文嗯了一聲,想起來什么,說:“宋董,機票還退嗎?”
宋拾染沉默片刻,說:“不退了。”
蔡斯文說:“那一會兒我安排司機送您去機場,明天上午和審計那邊八點的會,您看用不用改期?”
“推遲一個小時,我會盡快趕回來。”
蔡斯文猶豫了下,點點頭,“好。”
他退出董事長辦公室,走到外面時,透過百葉窗的縫隙看到男人背對著這邊,靜靜站立在巨幅落地窗前,摩天大廈外燈火交織,想起宋拾染那雙冰冷幽暗的雙眸在陳蜻蜓的消息躍上屏幕的那一刻,仿佛閃過一道明亮的流星。
蔡斯文想,老板是真的在愛那個女孩。
陳蜻蜓發消息:“剛剛不太方便接電話。”
宋拾染發了個嗯,“現在要睡了嗎?”
“已經躺在床上了。”
“好,睡吧。”
陳蜻蜓發了句。
宋拾染回了句。
陳蜻蜓的消息沒再發過來,宋拾染滑動著他們之間的聊天記錄,眼神微黯。
陳蜻蜓大概永遠都不會知道自己在聯系不上她的一個小時里有多恐慌害怕吧。
他好像突然變成了杞人憂天的那類人,有被害妄想癥,總覺得在自己沒注意的時候老天會突然收走他的幸福,他唯有不錯眼的盯著陳蜻蜓,才能把心放在肚子里一會兒。
宋拾染閉了閉眼,苦笑,他愛慘了陳蜻蜓。
凌晨五點,最南邊的沿海城市天已經亮了。
陳蜻蜓入睡前預約了網約車,當她們迎著清冽的空氣走到基地大門的時候,網約車司機已經在等了。
余笑說:“不用陪我去機場,我自己可以。”
陳蜻蜓說:“一起去吧。”
余笑抿著了下唇,說:“你去找教授幫我請個假吧,還有,我把你借給我錢的事告訴教授了,他應該有話要對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