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蜻蜓說:“余笑師姐。”
宋拾染隨口問:“聊什么?”
陳蜻蜓接過西瓜汁,說:“謝謝。實踐報告上的事,我告訴她我明天晚上會回基地。”
宋拾染像一只受了驚嚇的公孔雀突然收起了五彩斑斕的大尾巴,呆愣了幾秒,喃喃說:“集團要開展上半年巡檢工作,我沒辦法走開。”
陳蜻蜓用手機打著字,“嗯,你不用來。”
一點也沒有其他的情緒表現。
她喝完了西瓜汁,將空杯子還給宋拾染,繼續自己的事情。
宋拾染默默看著她,發現陳蜻蜓完全沒有‘已婚人’的自覺,既不為新婚生活好奇期待,也不曾讓自己的生活做任何改變。
她不會是那種隨便和別人結婚的人,所以她和宋拾染領證,一定是因為宋拾染有什么特別之處。
宋拾染心想,可是他有什么特別,才讓陳蜻蜓與他登記成為合法夫妻的呢?他特別有錢?特別帥?特別難纏?
宋拾染活了三十二年,罕見的自我懷疑起來。
見她絲毫沒有發現自己的郁悶,宋拾染放下杯子,玻璃杯和茶幾碰撞發生清脆的聲音,陳蜻蜓聞聲抬頭。
宋拾染說:“我們才結婚了”他看了下墻壁上的石英表,“六個小時。”
他沒發現自己的語氣怨念。
陳蜻蜓說:“所以呢?”
宋拾染想說,難道你不應該留下來陪我。
宋拾染想了又想但不敢說,半跪到地上,傾身抱住陳蜻蜓的腰,把頭埋在她xiong前,像一只活脫脫的金毛,委曲求全的說:“那你明天上午要做什么?我們還要和你爸爸我姑姑一起吃飯。”
陳蜻蜓說:“明天9點到11點學校有一節公開課我想去上,中午12點和他們一起吃飯,吃完飯要去買些東西,下午三點到飛機場。”
她的生活排的有條不紊,緊湊充實。
宋拾染什么張了張嘴,“那我呢?”
陳蜻蜓看著他,平靜的眨眼,“你?”
宋拾染努力壓下悶澀,“我要是想你的話怎么辦?我現在也不能和你一起去南方,我們才剛剛領證,還有很多事要一起做,比如去見婚慶策劃師、試穿禮服等等,很多要一起做的事。”
陳蜻蜓聽懂了他著重強調的詞匯,一起、一起、一起……
陳蜻蜓說:“我有很多的課和實驗,以后也會到全國各地校企合作的種植基地去調研實踐”
而宋拾染作為集團公司掌權人,是不可能一直追著她的腳步跑來跑去。
他有他的責任和重擔,而她有她的理想和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