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拉氏都不太信,耿文華這段時間在府里過的不比誰逍遙自在?吃吃喝喝看看戲,悠閑自在的她這個嫡福晉都眼紅,今兒還好心情的帶小格格玩耍呢,怎么就郁結于心了呢?
但面上那拉氏也沒說什么,只擺擺手:“先去開藥吧。”
等送走了大夫,她就說道:“那藥先別吃,今兒這大夫估計是失手了,正巧,因著塔納著急,我讓人請了太醫來,估計一會兒也到了,讓太醫給你看一看。”
太醫來的也快,不到片刻就進門了。
這一把脈,也是先皺眉,看看這個,看看那個,有些抽搐:“是不是聽了什么不好聽的話了?要放開心懷,想開些……”
這跟郁結于心,有什么區別呢?
開的藥方都沒什么太大區別,就是一個添加了些更貴重的藥材而已。
那拉氏想問,但頓了頓,還是沒問:“你也該為孩子想一想,弘晝是還不知道呢,若是知道,該如何惦記操心?小格格又年幼,你這病情反反復復,她心里豈能好過?”
她將藥方交給丫鬟:“有什么事兒呢,想開著點兒,先吃藥養著吧。”
我明天去將妹妹接過來……
胤禛是下朝之后才知道這事兒的,他本打算是去年氏那邊的。年氏有了身孕,這也是喜事兒,該給年氏一些賞賜的。但聽說耿文華生病,還是來了耿文華這邊。
他來的時候,耿文華正睡著,也不知道是不是心情不愉悅,睡夢中都是皺著眉。
胤禛將大夫寫下的脈案拿過來看,郁結于心……他就忍不住微微皺眉,之前還好端端的,怎么就郁結于心了呢?別以為郁結于心就是簡單的不高興,這就跟積水一樣,需得有個過程,有個積累。
他叫了小格格來詢問:“你額娘今兒都做了些什么?”
小格格雖然年幼,但話還是能說得明白的。顛三倒四的,可說的明明白白,早起做了什么,吃飯吃了什么,后來誰來了,說了什么話。
胤禛也不嫌小格格說的重復,只挑著重點聽。隨即,這眉頭就皺的更緊了——是知道年氏懷孕,這才吐出來的?
若是別人,胤禛是不一定能想到這一茬的。哪兒有聽說別人懷孕,就讓自己郁結于心的?再者,哪兒有這么快!
可是耿文華,胤禛就覺得,自己有九分把握,她大約真是因著年氏懷孕的事兒,將自己給氣吐了。畢竟,耿文華是有先例的,她之前就提過后院不許再進人。
后院這許多人,哪怕是那拉氏,也從不敢提出這樣的要求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