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干脆做一把大的?她記得以前有人在網上為一條冰雕巨龍爭吵過,有人說是自己獨立完成的,也有人說是團隊完成的,那樣大的工程量并非一個人能完成。
可現在,做巨龍有點兒犯忌諱吧?
她就給年氏出主意:“做一個巨大的梅花樹,和這亭一樣高大。”
年氏很不感興趣:“做那樣大有什么意思呢?再大,那不也是一個梅花樹嗎?倒不如做幾個精致的小玩意兒,院子里各處都放一些,看著也好看。”
鈕祜祿氏也正往亭子里來呢,笑瞇瞇的打招呼:“給耿側福晉請安,給年側福晉請安。”
耿文華抓了一把雪往她身上砸:“前天五阿哥找你們四阿哥打雪仗呢,你怎么沒讓四阿哥出來?”
“這不一下雪,四阿哥就有些咳嗽嗎?”鈕祜祿氏嘆口氣,將身上的雪拍打干凈了,一邊說話,一邊也在手心里捏了一團雪,趁著耿文華不注意,就往她脖子里塞:“讓你剛才打我。”
耿文華驚呼一聲,趕緊跳起來,又抓了雪花砸鈕祜祿氏。
兩個人頓時就鬧騰開了,年氏趕緊護著自己的桌子:“可別碰倒了我的雪人。”
那桌子上,一排排的都是小雪人,都是年氏自己雕琢出來的。
那拉氏過來的時候,就瞧見耿文華和鈕祜祿氏正在雪地里翻滾,年氏則是捏著小雪人笑瞇瞇的給兩邊叫好,她沉默了片刻,心里都有點兒想嘆氣,一個個都是做額娘的人了,現在竟是和孩子一樣在這里玩鬧!
出去打聽打聽,誰家的側福晉庶福晉是這樣的?
自家府上……以前也不是這樣的啊,也就是耿文華生了孩子之后,才變了性情一樣,然后,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連帶著鈕祜祿氏都好像活潑了不少。
她正往亭子里走,也不知道哪兒冒出來一個雪球落在了她衣服上。
那拉氏一轉頭,耿文華趕緊賠罪,還小跑著來給那拉氏拍衣服:“福晉您沒事兒吧?真對不住,妾身不是故意的,您看您要是不高興,你給我來一下?”
說著,就地順手抓了一把雪,要遞給那拉氏。
那拉氏哭笑不得,就是生氣……也有些生不出來,怎么辦?還能真為了這個和耿文華生氣不成?只能不輕不重的責備兩句:“都多大的人了,就不能穩重點兒?再者,讓孩子看見了,成什么樣子?”
耿文華也不在意,這點兒說教對她來說,毛毛雨。以前還總有人表面上和她玩兒,暗地里說她暴發戶出身,沒禮貌,沒儀態,亂七八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