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的缺點是,個性太過急躁,以至于經常妄下定論。
且沒法把所有證據證言完全結合思考,只能聯想到片面的部分,這樣越審越亂,被無用的線索擾亂視線。
言淡主動走上前,“茅廁里的應該是陳禮雪……記得蘇大夫曾經說過陳禮雪辰時之后要上工,但到最后毒發之時,陳禮雪還未離開藥鋪?!?/p>
她頓了頓,又道:“程暢提起證人的時候,也只想起了鄭致喬,未提到此人,我猜測應是因為對方去了茅廁所以一直不在大堂,導致大家并未注意到她。之后那五人毒發,隨即身亡,陳禮雪知曉不好隨意離開,便一直等到了我們過來……”
“這個很好證實,只要叫陳禮雪和一直在外邊的余盼盼過來一問便知。”
陳禮雪既然選擇在藥鋪的茅廁方便,定是取藥時身體便產生不適。
陳禮雪不可能自己直接用藥鋪里的茅廁,定是有人帶她過去。藥鋪中一名大夫兩名學徒,只有余盼盼是女子,領其去后邊茅廁的人極有可能是余盼盼。
打算投毒案
言淡猜想的沒錯。
陳禮雪因照顧孩子,又要上工,身體太過勞累,導致癸水的日子一向不準,今日更是提前了小半個月到來。
等她感覺到腹痛之時已經晚了,血紅已順著褲腿流了許多,內里的衣衫肯定染上了。
好在陳禮雪常來藥鋪,和這里的人大多已相熟,于是求助唯一的女子余盼盼。
余盼盼把其引到茅廁,預備拿些能用的厚棉布以及衣衫給她遮掩對付過去。
藥鋪有時會來些受了外傷的病患,可能會弄污衣裳,所以藥鋪的人皆會準備些必用的東西放在藥鋪后間。
余盼盼正是準備把自己的備用衣拿給陳禮雪,誰知趙易和孫爾診脈結束,病情似乎不大好,蘇大夫急著讓她抓藥。
現場六個人,五個皆是男子,十只眼睛就這么望著過來。
陳禮雪雖已成婚生子,但也不好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她葵水污了衣裙的事情。
余盼盼找不著合適的理由,只得先忙手上緊急的事情。
好不容易動作迅速地把兩個方子都抓好了,藥量也核對清楚,誰知又來了三人……
這三人不僅方子復雜,且都是細微處的變化。
蘇大夫說這三人的病也有些重,需得馬上用藥,余盼盼只好又忙碌起來,還得請程暢幫忙……
這期間陳禮雪衣衫臟污,也出來不得。
于是,等余盼盼忙完想起這個事的時候,已經過了許久。
她充滿歉意,連忙拿了衣衫和棉布過去,讓陳禮雪換好了出來。
又倒了杯熱氣騰騰的水,讓其喝了坐著休息了一會。